叶姝在内里却把屋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见沈钺出来她立即迎了上去。
皇上听了他这番话,半响才道:“你母妃真的情愿?”
“王爷……”她有些担忧,沈钺固然非常硬气地回了柔妃一句,但是那毕竟是柔妃。说出那般话,沈钺心中怕是不好受。
这般,也是为了柔妃好。现在烈火烹油,说不得火太大就烧毁了灶台。
沈钺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唇角带笑调侃他的柔妃,半响俄然轻笑了声。
“那你母妃那边——”皇上淡淡问了一句。
“兄长来信,从未提过钱银不敷的事情。”叶姝下认识说,转而就明白过来了。叶容年毕竟是男人,还是兄长,如何美意义开口跟她要钱呢?
叶姝握住他的手,公然沈钺的手冰冰冷的。她给沈钺暖动手,低声道:“母妃醒过来一次了,以后喝了药说是困了,我怕打搅她歇息就退出来候着。”
难不成,真的要把协理六宫的权力拱手相让?
李太医不再多言,诊脉之跋文录了脉案,又让人跟着他去御病院抓药。叶姝并未几劝甚么,但是柔妃看着她倒是无端的肝火直冒出来。
“皇上讨厌我的日子多了,用不着你来提示我!”柔妃冷哼了一声,看向沈钺的双眼中透着毫不粉饰的暴虐,“哦,我健忘了,现在你可不是那爹不疼娘不爱的小不幸了。现在你是堂堂昭王殿下,颇得皇上信重呢。如果我这个母妃再被皇上嫌弃,说不得就会连累到你了!”
先是睡梦中一阵阵的抽疼,叶姝一开端还当是做梦,直到身边沈钺惊醒一摸她竟然冒出了一头的汗,这才赶紧叫人出去点亮了烛台,然后唤醒了她。
沈钺沉声道:“顾氏她现在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身子笨拙不便利侍疾。更何况,是儿臣惹了母妃活力,母妃要打要骂,儿臣亲身侍疾,到时候都受着就是了。”
只她实在不明白,明显是亲生母子,为甚么柔妃对沈钺这般刻薄。她每次见沈钺、提及沈钺的时候,那里有半分慈母的模样?
沈钺神采一凛,点头道:“你别给我暖手了,再让你一双手凉了。”他说着抽脱手表示叶姝坐着,这才进了内殿。
“如何只要你,本宫那好儿子呢?难不成,一朝飞黄腾达了,就把我这个母妃忘到了九霄云外。我晕厥了畴昔,他连着看一眼都懒怠跑一趟了吗?”
“本宫这里也不消你服侍,你也退下吧。”
第二日,沈钺去柔妃宫中侍疾,就被柔妃一个药碗砸在了额头。早晨他归去的时候,额头上还是一片红肿,也不晓得是砸的还是烫的。叶姝心疼得不能行,赶紧让人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细细给沈钺涂了,低声道:“母妃生机,王爷就不会躲着点儿吗?如何就非要往前撞……”
顾琪大婚以后没几日,她半夜就发作了起来。
不是她真的健忘了这桩事情,而是不忍心孤负沈钺的心机。
沈钺见她这般,就立即道:“送些钱,府中库房里过年得了很多的犒赏,你也送些畴昔。之前你不是提过他另有个未婚妻吗?现在他也算是功成名就了,约莫也将近办婚事了。旁人不管,你这个当mm总要操心才是……”
叶姝被他带偏了思路,以后几日都在筹办给叶容年送的东西,还写了信。这般折腾了好几日,她都再没有提去给柔妃侍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