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晟听了,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不然再如许下去,王爷看着王妃受折磨,必然会发疯的。
“和尚?”
墨含游移的看了安柏好久,晓得他是萧钰请来给卫轻裳治病的,眸中的防备更深了,随即开口说道:
安柏倒是浑然不在乎,只要能留下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他不会在乎别人如何看他的。
青书的话,让墨含对安柏的防备少了几分,倒是看着他走到了前面,忙跟了上去。
“好。”
“师父说的话有很多,不晓得你指的是哪一句?”
“此事事关严峻,还是要王爷来决计。”
“取柴炭和生肉,外加一罐子盐来。”
青书微抬了一下眼眸,放动手里的书卷,看着安柏,开口说道:
“时过境迁,不晓得太子殿下是否还记得我之前奉告太子的良言,亦或是太子你已经不记得了?”
坐在屋内的青书,本就是习武之人,早就听到了安柏的声音,随即声音温润的开口说道。
“甚么人?”
看着青书躺在了榻上,安柏看了眼从门外将墨含放倒了的宫晟,一边撸起青书的手臂,看着那青筋到处游窜的一抹影子,行动利落的掐住了命脉。
听到安柏的话,青书倒是浑不在乎的开口说道,似是与他聊起了家常,像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话旧。
“昏了畴昔,现在还没醒,摄政王正陪着呢,不过传闻明天来了一个医术很短长的赤脚和尚,真的将蛊虫压抑住了,不然阁主你也不会反噬的这么短长。”
安柏一身败落的粗布麻衣,还缝着补丁,本来光滑的头现在也长出了一茬墨色的头发,脖子上还挂着一大串的佛珠,这一身打扮看上去有些奇特。
安柏迈着步子,不缓不慢的走了出去,看着坐在榻上正在看书的青书,声音带着笑意的开口问道。
随即手中的匕首快速的滑下,鲜血如柱的喷涌而出,那一道影子快速的沿动手臂游移,随即似是闻到了生肉的味道,乖乖的沿着口儿探出了头来,滚落在了盆中。
“执迷不悟,徒增悲怆,太子殿下现在真龙气象以弱,恐此下去,便是无缘九州。”
“取不出来,除非我死了。”
“你想让我解蛊?”
“那我只好冲犯了。”
听到墨含的话,安柏倒是一点脾气也没有,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的脸配上悲悯的语气,如何听如何奇特。
“你还是走吧,孤说过,逆天而为,孤就要看看,不得好死究竟是甚么了局,师父你若无事,便走吧。”
墨含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青书的神采,说实话,她还真但愿这个和尚能把卫轻裳体内的蛊毒遣散,如许一来,阁主也不消在享福了,相互折磨,这又是何必呢。
安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宫晟,声音带着一丝迷惑和摸索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