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上后翻开盖子,葱花香更浓烈了,豆蔻从内里端出两碗一瓮,瓮内是小清粥,碗里放着的是葱花饼和烧肉。
氛围变得有些难堪,葱花饼很吃油,沾到衣服上很快就印了个陈迹,温快意只得建议:“妾身帮您把衣服脱了。”
有些烫,温快意抬了下头,嘴里收回含混的声音,豆蔻从瓮里舀了清粥端给她,温快意低头喝了口,脸上尽是满足:“好吃。”
逐步的,温快意看到了包扎的纱布。
这段台词用来描述他也并不为过,厉其琛模样生得不是普通的好,也无怪都城里的女人趋之若鹜,只是此人不爱笑,冷峻傲然,叫人不敢生出靠近之心,可她见过冰雪溶解的那一刻,他笑起来的模样,糅杂着那番气势却又是纯粹,只一眼就能让民气跳如雷。
温快意谨慎翼翼将纱布都褪下来,看着泛肿的伤口周边,感慨着:看来王爷不好当,哥哥是皇上,亲妈是太后,这前提人身安然都没有保障。
温如定见他在看桌子,便顺了一句:“王爷还没用饭吧?”
厉其琛头微低了下,张口喝了清粥。
厉其琛眉头一皱。
温快意回小天井后等了有两刻钟,豆蔻返来了。
对于颜控的温快意来讲,就是那天在银楼里,买下摇钱树时,他和摇钱树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伤口上敷着的药都沾到纱布上了,之前措置的有些粗糙,包扎的时候又比较久,纱布粘在了伤口上,方才翻开时,又往外渗了血。
他从五岁独住一宫开端就没被人这么哄过。
本来她是有些小情感的,又是喂吃的,又是要她包扎伤口,甚么事儿也不说全,一半靠领悟,可不就是位大爷,还相称的难服侍。
温快意走神时,厉其琛已经松开嘴了,她没能及时夹紧葱花饼,从筷子间直接漏了下来,在她接着的手上撞了下,掉到了他的衣服上。
温快意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就将粉末倒在了伤口上。
恰好,如何恰好?
温快意这才惊醒,对上了他泛着促狭的眼神,再看空荡荡的筷子,忙低下头去,葱花饼恰好掉在了他胯部。
喝了几勺的粥后,还要吃葱花饼,张大娘做的时候也没考虑吃的人手有伤,切了大块得一口一口的咬,可厉其琛这般坐着,咬一口饼上的碎屑就轻易掉下来,温快意只能靠近些,手心接着,另一只手拿着筷子递给他。
厉其琛嗯了声坐下来,豆蔻反应的快,忙添了一碗清粥端到他面前放下,厉其琛没有动,只看着温快意:“如何不坐?”
声音不重,也挺好听的,温快意能如何办,换药呗。
两小我中间隔着小桌必定是没法换药的,温快意只能坐在他身边。
手里拎了食盒,进门时温快意就闻到了葱花香,目光便舒展住了食盒。
这药粉实在并不是这么用的,温快意一下撒出来,渗入了伤口中,能够说是非常的疼,可疼以外,看着她这么“尽力”,又有微痒从手臂间分散开来。
当初她让豆蔻塞的那几两银子还是非常有效的,葱花饼不值钱,就是费些工夫,现在这时候厨房里闲的很,张大娘还是很乐意做这情面。
仿佛在说:如何样,短长吧。
温快意只要抬下眼眸便是能看清楚他的模样。
因为背光处,温快意也没重视到,等她低头时,他已经规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