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好久,北溟还是没有涓滴反应,华兮绾不由焦急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北溟的额头,公然如她所聊,滚烫得吓人。
华兮绾先是在山洞四周寻了些许干枯的木料,也幸亏是春季,还未到雨季,树林里的干柴很轻易就能够找到。
取出火折子,华兮绾在山洞内升起了一堆篝火,随后将北溟放在了她弄好的草垛上,回身走了出去。
过了好半响,华兮绾终究从脑袋一片空缺的状况勉强规复了过来。
“如果何如桥我们一起走过的话,下辈子我还能再遇见你吗?”华兮绾问。
仔细心细地寻了需求的草药,华兮绾回身回到了山洞。
华兮绾有些镇静地伸手拍了拍北溟的脸,冰冷的面具让她的手不由得一抖,本想翻开,倒是深深地忍住了,如果他们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回到溟王府,她和北溟只能挑选分道扬镳,就算再喜好,她也不会挑选和其他的女人共享北溟,这是一个原则的题目。
华兮绾昂首向天涯看去,此时已经模糊约约能见着天涯的鱼肚白,向上望去,十几米高的树枝都因为华兮绾和北溟的坠落而折断,因为北溟将华兮绾紧紧抱住,护得严严实实的,以是华兮绾并没有受伤。
“必然的,我会等你。”北溟微微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较着地将情素闪现出来,顿时如同冰山解冻,化作了一汪缠绵的春水。
实在落到地上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声音。
不可,必然要想个别例袒护住这里的味道,也要让那些野兽远远地避开这里。
华兮绾心疼地看了一眼北溟的神采,抬手用衣袖细心为他擦拭着鬓角的汗渍,草药的苦涩在她的口中满盈,舌根都快没了味觉,近乎麻痹。
好不轻易寻了处山洞,将北溟放在那边,华兮绾解开了北溟的衣服,顿时大片大大小小的伤口呈现在华兮绾的面前,红色的中衣被染了个通红,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天已经麻麻亮,华兮绾就着这有些暗淡的光芒,在树林中细心的寻觅着草药。
“傻……”北溟无法地抬手擦去华兮绾脸颊上的泪痕,目光和顺得将近滴出水来。
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狠恶的震惊,北溟闷哼一声,紧接着便闻声树枝断裂的声响,随后才是落到地上的声音。
将止血的草药塞入口中,细细嚼碎了,吐出来放在手中,仔细心细地涂在北溟的伤口上。
“北溟你不能有事……必然不能有事……”华兮绾一边咬牙艰巨地向前走,一边低声喃喃着,明显是酷寒的夜里,她倒是汗如雨下,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干枯的树叶上,随后便隐去。
四周悄悄的,就连鸟鸣都没有一声,就连华兮绾走路时,踩着枯叶破裂的声响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三七,白芨,艾叶……对了,另有辛夷,佩兰……
华兮绾沉默着为北溟擦着汗珠,再一次吐出了口中被细细嚼碎的草药,脱下了北溟的中衣,暴露精干的身躯,谨慎翼翼地将草药涂抹在北溟的伤口处,行动尽能够地轻地为他包扎起来。
北溟比华兮绾高了一大截,华兮绾背着他也只能算作是拖着,两条腿底子就没有分开过空中,身后走过的路,都留下了两道深深的陈迹。
随后便回身走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将近亮了,她得快些去寻些为北溟止血的草药,如果比及天大亮的时候,山林里的野兽怕是也要开端活动,到时候想要寻草药伤害那就太大了,一个不谨慎,就连性命也要被交代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