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面如冠玉的白衣少年在花红柳绿的簇拥下笑眯眯的迈进了美人坊,他身形虽薄弱肥胖了点,却生的唇红齿白,特别一双闪着滑头得意光芒的杏眸,眸光委宛间,便有抽气声不时的响起。宜男宜女的长相,使他甫一出去便获得了艳女人与寻芳客的重视。他手持折扇,飘逸萧洒的与风情万种的艳女人熟稔的打着号召。
“柳公子――”燕女人似没想到他会有这行动,几乎跳了起来:“你啊,愈发没个端庄了!”
她原是云天音身边的人,风俗了随他东奔西跑,跟着蜜斯在王府里的这些日子,说真的,将近闷死人了!瞧蜜斯那模样,明显她也是闷得快不可了。缓慢扬了唇角:“蜜斯,我立即去筹办!”
“蜜斯,快半月了呢!”锦苏搁动手中的银耳莲子羹,取了她手中的书卷:“蜜斯,歇会儿吧,眼睛会受不住的……”
“是吗?那我们就不要在这边华侈时候了,回房吧!”他说着,强势搂过燕女人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她颊上,邪邪一笑:“走吧――”
“嗯?”少年微蹙的眉间蕴沉迷惑!
少年一把捉了她的手,甚是调皮的冲她眨眨右眼,含混又促狭的切近她的粉颊:“燕姐,看来本公子没来的这些日子,你真的很想我哦!”
云怀袖想了想,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手握汤勺搅弄着盅里香滑的莲子羹:“我们四周的眼睛一只也没有了吧?”
如夫人有身,府中世人反应不一,唯云怀袖平静自如。晨间那些个姬妾来存候,多多极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她淡淡应酬两句,借口身子不舒畅将那些打收回去。如果说世人因为苏如如有身而心有不安或者不甘,那么夏侯景睿寸步不离玉屏馆贴身保护的报酬,便让苏如如刹时成为她们的头号大敌,对她这个一样受着礼遇的王妃,倒也客气了很多。
“呃……”燕姐没出处的一抖,先前的甜腻笑容也有些生硬了,目光微一闪动,硬着头皮道:“这是……当然的啊!我怎会不驰念我的财神爷呢?”
“就是前次你跟鸨嬷嬷提过的啊,说是甚么花魁大赛,想是很成心机,你来帮我捧恭维,如何?”
“蜜斯,你看看她那对劲劲儿,清楚就是用心要给你尴尬!”不知从那边冒出来的柳语愤怒的瞪着走远的身影,仇恨的呸一声:“有甚么了不起,不就是有身嘛!”
“嗯,自从我们搬来朝阳阁,那些人就再没呈现过了,许是怕这边不比意竹堂僻静会被发明吧!”锦苏将绣件清算好,一昂首便瞧见自家蜜斯晶亮的不怀美意的诡异目光,吓了一大跳:“蜜斯?”
云怀袖会心一笑,重又躺回了椅子中,挥挥手,懒懒道:“去吧!别让柳语晓得了,这回就你我二人,下回再带上她――”
“燕姐,瞧你说的,健忘谁也不能健忘你呢!”白衣少年笑吟吟的睨着她,折扇不端庄的挑起女子的下巴:“燕姐,你今儿个真美,是晓得公子我要来以是决计打扮的这么美吗?”
“已经有半月未曾踏足别的院子,想来夏侯景睿对苏如如真真是上心极了,那些女人呢?还闹腾吗?”由得锦苏充公了打发时候用的书卷,接过她递来的白玉瓷盅,漫不经心的问道。
“柳公子,你可好久没来了呀!”红衣美艳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将粉颜凑上前,吐气如兰,欢乐又娇嗔的拖长腔调。“是不是将美人坊的女人们都健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