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从就委曲地把门带上。
他常常这么受伤?
林青薇云淡风轻道:“我是昭仪,出入皇叔的寝宫,如果让人发明,是轻易成为别人的话柄。”顿了顿,又道,“但是那又如何。皇叔在太病院时都能亲手帮我上药,当时皇叔如何不这么说?”
“闭嘴,出去。”
这个时候,萧瑾约摸已经睡了,萧晏和林青薇便没有去打搅他。林青薇一上马车便径直叮咛萧晏的扈从:“去长衍宫,把我的药箱拿来。”
只是扈从在林青薇身后站着,仿佛像个监督她的黑无常似的,仿佛只要她做得不对,黑无常就会把她拎起来扔出去。几次林青薇动用药箱里的东西时,手肘都碰到了扈从的身材,委实是碍手碍脚。
萧晏走在路上,对林青薇道:“你归去吧,若让人发明,对你不是一件功德。”
林青薇拿来了剪子,把萧晏的衣服给剪掉了,固然血液已经把伤口处的衣裳和布料粘合在了一起,但林青薇还是得把它们分开,连提示一下都没有,直接卤莽地把布料扯了去,伤口被扯破,又重新流出新奇的血液来。
街上的人们完整不晓得产生了甚么,都只立足看热烈。一行人掉了个头,簇拥着马车,往前拜别。
很快,扈从就拿了林青薇的药箱来。林青薇让他去打盆热水,扈从径直就去浴室,端来一盆冒着白烟的水。
那可不就是萧晏的扈从么。
马车内一片沉默。林青薇和萧晏谁也没说话。
萧晏也晓得不管他如何说,林青薇今晚都不会乖乖归去了,干脆甚么都不再说。
扈从上前扣问:“部属来迟,请王爷降罪!王爷可有大碍?”
萧晏在床上趴下今后,暴露着上半身,肩头上的伤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模糊可见白骨森森。
“你要嘴硬,我不跟你争。我只晓得看你神采就不对。”
深深浅浅,不知受过多少伤。
当然,除了这些,另有就是浴室了。浴室用幕帘遮挡着,看不见内里的情状。
萧晏肤色白得渗人,但他走路时跟没事人似的,道:“天气已晚,送林昭仪归去吧。趁便去太病院请一名太医到本王宫里来,此事不得张扬。”
“昭仪娘娘请叮咛。”只如果对他家主子无益的,他万死不辞。
萧晏不觉得意道:“本王说了没有大碍,你不必过于担忧。”
林青薇头也不抬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林青薇第一次来。他看起来很爱洁净,房间里的氛围中漂泊着的,也仿佛是他身上淡淡的气味。
因而终究扈从只好冷静地滚了出去。林青薇还不忘提示他一句:“趁便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