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梦滞了滞,道:“王爷……这话何意?”都畴昔的事儿了,何必再问?
元侧妃那边遣来的菊芳则非常抱愧的表示,侧妃娘娘实在比谁都热切的想要过来拜见王妃,然太妃那边留着她和二蜜斯说话,是以她就先不来了!还请王妃别是以对她怀了嫌隙!反正,明日大师就能见面的,请王妃包涵,如此。
燕王闻言,抬眸盯着她,那双乌黑深沉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含着不明的意味,半响没有说话。
里头,燕王一挑眉,淡淡问道:“早上究竟是如何回事?”
“那些人,也太大胆了些!”感喟之余,苏嬷嬷又忍不住咬牙。
徐言梦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勉强笑了笑,道:“王爷?”
本日除了给太妃存候,一会儿王府的管事来请,还得去给归天的先燕王妃叩首施礼,然后回到明春殿,再接管元侧妃、薛夫人、秦夫人等以及高绍远、高文韵、高文心等的拜见,再然后,就是府中大管家、一二等表里管事的拜见。然后,这一天赋算完。
燕王便命人去书房将未措置的奏事公文匣子取来,就在这明春殿的小书房中,命徐言梦一旁研墨服侍。
晚餐后,燕王又来了。徐言梦忙殷勤号召。她是真感激他。眼下她在这燕王府,所能依托的,也就只要他的态度了。
东次间里闲坐半晌,燕王使了个眼色,众奉侍的下人们屈膝无声而退。
看着那窈窕玉立的身形站在书桌前,身上穿戴的橘红绣折枝菊花窄袖交领褙子、鹅黄挑线长裙,敛袖展臂,纤细白净的手指拈着墨条,一舒一缓悄悄的研着墨,吵嘴清楚,却又相得益彰。静娴美好得如同一幅画卷。
轮到给她敬茶拜见的时候,元侧妃母女和高绍远都没有来。高绍远称吓着了,且胸前肌肤受了伤,不便利行动。
苏嬷嬷和徐姑姑都侯在外头廊上,固然模糊听到里头有事儿,却不知究竟。两个正悄悄焦心,正都雅到徐言梦初来,都松了口气,刚上前搀扶。
略歇了一会儿,就到了晚膳时分。少不得要赶到元太妃那边去存候,因为她的脚“受伤”还没有病愈,以是也没有在那边逗留多久,也没有奉养晚膳,告了个罪就返来了。
实在她还很想同世人说今后都不必过来存候了,可想想元侧妃还没有来过呢,这会儿说这话仿佛有点不太好,便临时按下。
“可会研墨?”燕王笑问。
主仆三个便分开了福安殿。回到明春殿,东次间里,徐言梦才简朴向苏嬷嬷说了事情颠末。
可想想,除了如此,又能有甚么体例?便又叹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老奴只求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保佑王妃平安然安,老奴便是每天吃斋念佛也是心甘甘心的!”
薛夫人、秦夫人、宁美人等见元侧妃和至公子都没来,一时也失了兴趣,瓤着一张张苦瓜脸,干巴巴说了几句话,也就各自遁词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