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梦见有水珠几近要滚入他的眼睛里,忍不住拿毛巾伸手畴昔悄悄替他擦拭。
但是,还没比及徐言梦回府,间隔燕王归去才四天,绿鸳和远浦急仓促骑着马直奔苍月山庄,请徐言梦速速回燕王府。
徐言梦实在是疼得狠了,眼泪水都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闻言嘶了口气,一撇嘴,小声嘟囔道:“王爷不说自个手劲大,还怨臣妾!”
“王爷还没睡着呢!”徐言梦有点讪讪,亦有种被人窥测谨慎思的微窘。
“出来吧,不必送了!”燕王昨夜折腾了半响吃饱喝足、畅快淋漓,本日起来神采奕奕。加上王妃和顺体贴,善解人意,更是表情大好,瞧她也更加扎眼。
不料水声哗然,燕王猛的抬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直身坐起,眸光凌厉。
因王爷抱恙赶着回府,行李天然简朴,只带了平常管用的嫁妆梳洗之物并三四套表里衣裳便仓促出发。
徐言梦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吃痛低叫起来,“王爷!”
“回吧!”徐言梦淡淡一笑,扶着银屏的手回身。
纵上了药,这红印不但没有减退半分,反而垂垂的色彩变得有点淤紫,看着更觉触目惊心。
徐言梦接了畴昔,沉甸甸的,也不知有多少,心道:预备着赏人的?如何从不见赐给我?
绿鸳、远浦相视一愣。绿鸳便陪笑道:“这个,这个――应当也没有甚么辨别吧!王妃就当部属是颠末此地趁便来禀报王妃一声!王妃晓得了王爷抱恙,天然是要回府的不是吗?”
徐言梦本来是想就归去的,燕王这么说,她反倒不好就走了,便看向他柔声笑道:“王爷先走吧!臣妾看王爷走了再归去!”
燕王一怔,忙放开手笑道:“是本王方才睡含混了!没伤着你吧?”
徐言胡想着水也快凉了,这么一闹他应当也洗好了,便笑着应是,回身去了。
徐言梦不由吃了一惊,此人仿佛自打金陵返来就每天忙着。
服侍沐浴就服侍沐浴、搓背就搓背吧!他是她的丈夫,有甚么好别扭的?
回到府中,明春殿景象比之上一次好得太多。
燕王一笑,便道:“既如此抹药去吧,本王这儿不消你服侍了!”
这也不是甚么要紧的,用不着上赶着送!
堂堂王爷,不会缺这点儿钱的。
“怪不得!”燕王便道:“一会儿沐浴叫主子服侍着吧,别再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