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迷惑,便大声唤了一声,徐言梦这才回神,抱愧笑道:“王爷有何叮咛?这粥和小菜可还合胃口?”
瞥见燕王躺靠在姜黄色的大引枕上,齐胸裹着薄被,正与坐在床前绣墩上的徐言梦谈笑着甚么,宁美人手心一捏,紧加几步,上前屈膝福身娇声道:“妾给王爷存候!看到王爷安然无事,妾也就放心了!”
元太妃很不测徐言梦这会儿便说要走,挑了挑眉,慢慢道:“如何这么急?如果王爷再想让你做饭,岂不是找不着人?”
耳根终究平静了。燕王舒了口气,看向徐言梦笑道:“你可累?要不要再去睡会?”
徐言梦听了元侧妃这番话只觉心中腻味不已,干脆点头笑道:“也好!本日我便回庄子上!王爷方才也是这么说呢!可贵车马房还记取这件差事,既如此,就劳烦侧妃派小我去说一声,让马车在二门上稍候半晌吧!”
“王爷……”宁美人楚楚不幸的凝了燕王一眼娇声一唤,“妾是奉了太妃之命与王妃在这儿候着王爷醒来好奉侍王爷,妾天然便在这儿了!莫非王妃没奉告王爷么?王爷您昨儿高热成那样,真叫妾担忧死了!这会儿快好受了些?另有没有那里不舒畅的?”
燕王眸光突然一深,薄唇紧抿,盯着宁美人。
徐姑姑、苏嬷嬷都急了。
真承诺了?元侧妃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愣住。
那小丫头看她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忍不住“扑哧!”一笑,道:“王爷醒了!”
出了寝殿,徐言梦不由微点头暗叹:那宁美人传闻还是个得宠的呢!得宠又如何?燕王如此凉薄无情,说翻脸便翻脸,何尝顾及往昔半分情面?谁若真当他的宠是一回事儿可撒娇拿乔,那可真是打错了主张!他看向宁美人时眼中那般的讨厌,真不知他当初宠她的时候,又是多么神情……
“没有甚么!”徐言梦自嘲一笑,道:“元侧妃说的不错,王爷这会儿已经大好,府中有的是人服侍,也很多一个我!何况,这也是王爷的恩情!”
“臣妾便不打搅王爷了,臣妾辞职!”徐言梦恭敬施礼,沉默退了出去。
加上宁美人珍惜容颜讲究仪表一番清算查抄,主仆二人仓促进入燕王寝殿的时候,徐言梦已经在了。
燕王看着宁美人,听着她一声声含情脉脉、娇滴滴的诉说,内心没出处的大感别扭不安闲。
这才冲到了徐言梦这儿说了这番话。
“是,如此臣妾辞职!”徐言梦起家恭敬施礼,发展着出去了。
徐言梦笑着摇点头,道:“昨夜太妃她们走了以后,臣妾在东暖阁歇了半夜,不累!叫桑园她们奉侍王爷洗漱吧,臣妾去给王爷熬点儿平淡的米粥,如何?”
是啊,她但是真的很故意的!
这个虚假的女人!纵虚假能不能也不要表示得这么较着!
徐言梦挑挑眉,不置可否的笑笑,道:“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倒也说不上甚么辛苦不辛苦!”
燕王沉着脸,眸光暗淡不明的盯着那悄悄退下的身形,只觉胸口一阵沉闷气堵,再看那粥、那小菜,也没了食欲。
徐言梦一阵心烦,晓得这是个难缠的,这会儿见不着,还会再来。倒不如从速见了打发了洁净!
宁美人神采一白,娇弱的身子悄悄一抖,哀怨不幸唤道:“王爷!”
不想,她这还没往床榻上躺呢,徐姑姑便在外头禀报:“王妃,元侧妃求见!说是――有要事想问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