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正欲跟上,忽停下脚步,唤住银屏道:“我去看看碧染,若王妃问起,你跟她说一声!”
银屏“啊!”的一声赶紧点头,道:“姑姑您放心去看吧,我会跟王妃说的!阿谁碧染也不晓得又闯了甚么祸,每回有她在,便不得安生!”
如果薛夫人、宁美人还在,几个夫人美人多数也会跟着去看热烈。
“薛氏、宁氏如何了?莫不是两人都病了?”元太妃目光一扫,问道。
“姐姐,碧染那丫头究竟做错了甚么事儿,姐姐竟如此狠心非要将她赶走不成!丫头们有甚么不好,叫管事娘子、嬷嬷们好好教诲端方便是,何至于此呢!唉,成果事情弄成如许,还真是――”
燕王眸光骤暗,冷声道:“你在赶本王?”
“我的天!碧染你个死蹄子做了甚么!谁准予你乱进厨房的!”
闻声苏嬷嬷催她表态,徐言梦苦笑了笑,叹道:“此事奶娘和姑姑做主便是了!碧染那丫头的确已经留不得!既如此,我也不想再见她,也没甚么好问的了!不过,要赶她走,来由要充分,让不管是元侧妃还是管事娘子还是旁人,都说不出二话来,那样才行!”
“行了,你先放下!”徐言梦瞟了碧染一眼说道。
“甚么事儿让你等不得急巴巴的过来请你主子?说吧!不要怕,渐渐的说!”元太妃暖和的道。
徐言梦也不由悄悄迷惑: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能产生甚么要紧事儿,乃至于徐姑姑和奶娘都让碧罗追到这儿来了?
碧罗从未在元太妃面前回过话,当着这么多的主子,上头又是元太妃,一出去差点儿站都站不住,叩首请了安,元太妃温言安抚了两句方才好些。
谁知宁美人传闻她来了明春殿,立即也跟着来了。
碧染早给吓得傻了,惊天动地“啊!”的一声尖叫,“扑通”一声双脚一软瘫在地上,连连叩首哭着告饶。
元太妃嘲笑道:“竟出了个这么大气性的丫头!哼,哀家在燕王府住了大半辈子,也还向来没赶上过这等人、这等事,今儿倒是长见地了!元氏,你也去,这件事,你们俩好好措置了!去吧!另有你们也都散了!”
苏嬷嬷和银屏看到徐言梦的狼狈样和那痛得发白咬牙蹙眉的神采,恨恨瞪了地上不断叩首哭着告饶的碧染喝骂道:“给我闭嘴!嚎甚么嚎,滚出去!”
“哼!”燕王冷冷一笑,深深盯了徐言梦一眼收回目光,向薛夫人和宁美人道:“你们两个,随本王去福宁殿!”
燕王目光轻扫,最后在徐言梦面上逗留数秒,神采愈发丢脸,黑沉得要滴出水来。
徐言梦现在正心乱如麻,莫名烦乱,也没多少重视力听徐姑姑和苏嬷嬷对话。
“王妃是同我们装胡涂呢!”元侧妃悄悄一笑,道:“传闻昨儿早晨明春殿可热烈的紧啊!莫非王妃竟不知?”
苏嬷嬷欲言又止,悄悄一叹,到底与徐姑姑退了出去。
元侧妃悄悄一哼,扭头不语,仇恨不已捏紧手中绣帕。
宁美人亦一脸的体贴:“哎呀,王妃从速去换衣裳细心看看吧!烫伤可不是小事儿,万一肌肤上留了疤痕可如何好!不过话又说返来,即使是那丫头的错,这么多的主子都在呢,苏嬷嬷当着主子们经验人,这架子是不是有些端得过分了……”
碧染神采一白,手抖了抖,轻颤道:“是!是!王妃息怒!王妃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