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亦点头:“不错,苏姐说的与奴婢想的一样!碧染不能再留了。反正早知她是元侧妃的人,撵走了也不算冤枉了她!不过,仅仅凭今晚这一件事就赶她走却也显得王妃有些刻薄!幸亏她常日所作所为奴婢都记取,转头细想想,一一贯管事娘子申明,足以撵她走了!”
而碧染以死逼主的事儿,元太妃必然也是讨厌的。
一时候徐姑姑、苏嬷嬷等以及薛夫人、宁美人以及跟她们来的丫环都涌了出去。
“可请了大夫?”元太妃顿时大怒,道:“这还了得!我们燕王府中甚么时候竟出如许烈性的人才了!这个丫头,可毫不能就这么死了!”
秦夫人目光一扫,忍不住笑道:“真是奇了,薛姐姐和宁mm如何还没来啊!”
解下衣裳,才看到胸前去下红了一大片,苏嬷嬷不由低低惊叫抽气,咬牙骂道:“碧染那死丫头,安的甚么心!这个丫头,只怕留不得了!”
元侧妃也不卖关子了,忙陪笑着道:“今儿早上松园去禀了妾传了王爷的话,说是薛氏和宁氏德行有失,薛氏禁足半年,宁氏――已经送往城外源河庄上疗养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明天早晨的功德被宁美人给搅合了,薛夫民气里气愤至极。
“姐姐,碧染那丫头究竟做错了甚么事儿,姐姐竟如此狠心非要将她赶走不成!丫头们有甚么不好,叫管事娘子、嬷嬷们好好教诲端方便是,何至于此呢!唉,成果事情弄成如许,还真是――”
元侧妃悄悄一哼,扭头不语,仇恨不已捏紧手中绣帕。
看着徐言梦那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神采,那不但仅是澹泊,更是不在乎。
“您如何了!”
一时来到西配房。一抬眼,便看到碧染呆愣愣的靠坐在炕上一头,神采灰白,头发散着,额头上厚厚缠了一圈白纱布,齐胸盖着一床半新不旧的茶青色薄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碧染早给吓得傻了,惊天动地“啊!”的一声尖叫,“扑通”一声双脚一软瘫在地上,连连叩首哭着告饶。
“王妃是同我们装胡涂呢!”元侧妃悄悄一笑,道:“传闻昨儿早晨明春殿可热烈的紧啊!莫非王妃竟不知?”
元太妃体贴的不是她的死活,而是燕王府的脸面,和端方。
元太妃这才点了点头。
徐言梦瞧了元侧妃一眼,没有再理睬她。
世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徐言梦身上,尽是切磋。
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成了燕王府逼死性命?这类事情元太妃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性命关天,怪不得奶娘和徐姑姑会打发碧罗过来!这会儿明春殿不知乱成甚么样呢!
燕王目光轻扫,最后在徐言梦面上逗留数秒,神采愈发丢脸,黑沉得要滴出水来。
“薛姐姐!”宁美人惯会拿乔做张,当即委曲起来,花容月貌的脸上一派委曲不幸,弱弱娇声道:“薛姐姐这是甚么话!mm只是体贴王爷,难不成这也有错么!薛姐姐何至于当着人如此热诚mm!”
昭美人没说话,却也有些迷惑。按说她们两个不会早退了才是。
“想必真是要紧事儿,不然也不会追到这儿来了!”元太妃也瞧了徐言梦一眼,便道:“既如此,就让那丫头出去讲吧!徐氏,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