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点点头,“退下吧!”
“王妃这是、这是受了惊吓过分急火攻心,小人开一副退烧药、一副定惊散相隔两刻钟服下去,过了彻夜,便能无妨了!”
寝室里,苏嬷嬷、徐姑姑和绿鸳正在给徐言梦灌药,燕王仍然冷着脸坐在外边椅子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燕王没理睬她,轻哼一声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望月阁。那是他在山庄的住处。
到头来气没赌成,却又把她害成了如许!
徐言梦流下泪来,泣不成声,心已沉到湖底,冰冷彻骨。
又看了看她,这才起家悄悄出去。
还是绿鸳胆量大,不过她方才陪笑唤了声“王爷——”,燕王冷飕飕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已经说道:“王妃喝了药已经睡下,好生守着!”
“够了!”燕王厉喝,瞪着徐言梦冷喝道:“现在晓得错了?本王还当你有多犟!”
他悄悄抚摩着她的脸,形貌着她的五官,和顺的怜意伸展心底,目光垂垂温情而眷恋。
面前的女子秀发只在头顶绾了绾,长长的垂在肩后、胸前,衬得那乌黑的小脸更加的白。额头上的红印已经上了药,固然不那么触目惊心了,却看着仍然令民气疼。
俄然又感觉本身太憋屈、太冤枉,忍不住又道:“实在纵是昨日那般发作,也不过气头上说说罢了,爷底子没真想要你奶娘和那小丫头的命!”
心中非常无语的道:部属之前如何不感觉呢,本来王爷您还这么能折腾呢!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见她唇角沾着一痕药汁,燕王指腹悄悄拭去。
他不是没有痛过,父亲离家时他痛过,小王叔颓废不睬事留他一人孤傲撑着燕地他痛过,眼睁睁的看着忠心耿耿出世入死的亲卫死在本身面前他痛过,北边怀了异心殛毙劫掠燕地城池他痛过,早些年那一干狼子野心的臣属也让他痛过!
燕王揽着人靠在本身怀中,低头怔怔的看着这张熟谙的脸,那惨白的神采薄如白纸,那么肥胖,额头一点殷红触目惊心,一时不觉起了几分悔意。
苏嬷嬷和徐姑姑、绿鸳轮番在旁将毛巾用温水浸湿拧干替她擦拭,而她常常哭着叫奶娘的时候,纵是燕王不肯意,也不得不允苏嬷嬷上前握着她的手颤声安抚。
燕王挫败不已,一时不知该说甚么。
徐言梦强忍着,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她不敢抬手去拭,只尽力的睁大着眼睛,哀哀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真的再也不敢了!王爷,您如何奖惩臣妾臣妾都认,求求您饶了她们吧!臣妾真的甚么都情愿!”
太医就在配房里候着,领命仓促过来,评脉后也大大松了口气,忙拱手道:“王爷放心!王妃脉搏垂垂陡峭,烧也在渐渐的退,定不会再复发。猜想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
这个动机太可骇,太胆颤心惊,燕王常常触及便立即狼狈不堪的掐断!
相反,反而更激起他的斗志!
“老奴该死,王妃,您就指了老奴吧!”苏嬷嬷便是不消看徐言梦的神采反应,也能明白现在王妃心中是多么的煎熬与痛苦,王爷这是一下一下的在往她心上扎刀子啊!
燕王悔得抓狂,紧紧拥着她悄悄拍抚:“梦梦听话!梦梦你乖乖把药喝了,爷不罚她们了、谁也不罚了!你不要如许,你别如许……”
明天发了那么大的火,明天却免罪免得如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