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客长!”小二忙翻开草帘迎了出来,“几位客长,统共五十二文钱。”
这男人见状,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给我来十瓶。”
“嗯,他们是做大事的人,怎能在这小处所呆着。”顿了一顿,他又道,“我能够也得走。”
这蒙面的男人听了,虽不平气,却也无话可说。
公然,这一行人利落地买了很多胭脂水粉,又向这老板娘刺探道:“听闻你们这有一个妇人,面上生过一块大胎斑,厥后又治好了?”
小胡子收了笑意,“丙丁南边火。”
入了宝应县后,又刺探了一下,来到李氏胭脂铺,这胭脂铺的老板娘约莫三十来岁,生着一双吊梢眼,面上涂着厚厚的□□,见了他们这一行中年男人,脸上堆笑迎上来,“几位客长,但是要给府上的娘子买点甚么呀?”
“我去帝都看一下,趁便看一下大福。”
“不会太久,顶多担搁几日。若你连这几日都等不了,那你先行归去便是!”黑衣人警告道。
这二当家取出荷包,似又不谨慎暴露了一块枫状的玉佩,这玉佩质地圆润通透,一看便知佳品。
几人歇了一小会儿,便上马往宝应县去了。
“你们这酒喝得有够久的,都喝了大半夜了!”李氏抱怨着,又翻了个身。
“嗯。”田熊光闷闷应了一声。
“甚为可惜,明日如果有空,我们当去看望下。”小胡子说着取出了一两银子,“不消找了。”
“只是,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也只找到了不到非常之一。”他神采又有些忧愁起来。恐怕三个月以内,不能找全了。
很快,他们便散开,前后回了堆栈。
“屋内只要一个婆娘和两个小孩。”
“这破处所!”一个稍胖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道,“的确是鸟不生蛋!还大热六合这么赶路。”
直到天微光,田熊光才回了茶社。
他们上马后在茶摊略坐憩息了一下,便向小二探听道:“小二,宝应县如何走?”
“做啥买卖呀?”李氏一听,略微放了些心,她还觉得田熊光要跟着他们走镖去了,毕竟田熊光这结实的体型,是很合适出镖的。“但是,咱不缺银子。大福走前给咱留了这么多银子,阿光,你就别去了,你去了我一个妇人,如何拉扯阿满和喜儿。咱不缺银子。”李氏劝说道。
“感谢爷。”小二哈着腰接过。
“我记得,冯申和陈酉说过,那田熊光疑似?”小胡子看向他。
那小二一怔,笑道:“客长,您这玉佩倒是罕见。”
“那、那你去看一下大福就好,看完就返来呀,别去弄那啥子买卖了。这些银子真够了,阿满娶媳妇,喜儿的嫁奁,咱都不缺。”
有黑影在花茶社四周闲逛起来,很快,几个黑影便前后入了那花茶社,又白手而出,聚在深巷绝顶窃保私语。
夜幕来临后,大街冷巷一片沉寂。小县城里的人入眠得早,很快便是一片阒黑。
小二又笑道:“甲乙东方木。”
“东边的林子么?”上马后,那二当家开口道,小二食指虽是指的西边,但是拇指倒是包在三指内,那其他三指指的便是东边了。
小胡子弯唇一笑,他性子向来聪明。
“你还不睡?天都快亮了。”
待他们到了花茶社的时候,已是申时过半了,可阳光仍有些灼人,并且,这花茶社明白日就关着门,不做买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