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沫!”即墨难恐怕她跟着坠下,赶紧抱住了她。
红花夜叉仰天长笑,她盼望的不就是这个成果吗!让她的儿子痛彻心扉!让她追悔莫及!这个时候,终究到来了!她手中呈现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尖比划在陶凌雨喉间。
“你不是我四哥!我恨你!你害死他!你害死他!是你害死他!我恨你!恨你!”陶织沫将满腔肝火都猖獗宣泄到了他的身上,对着他拳打脚踢,恶言怒骂。
“佑郎,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儿吗?”红花夜叉伸手抚上他表面清楚的脸,“你……不要骗我。”
“对不起!”陶凌雨紧紧抱住了她,任由她的拳脚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陶织沫此时失魂落魄,拳脚极重,落在他本就肥胖的身子上,更如暴雨击打浮萍般,将他击得溃不成军。他双目通红,哽咽道,“这统统,皆非我甘心……”
“哦?”红花夜叉眉毛一挑,另一只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红花夜叉堕泪点头,“不会有了。”他骗不了她。
陶右相颤抖着伸出沾满她的鲜血的手,上面的血是暗红色的,簪子上面淬了毒。
“是,他是。”陶右相悄悄抓着她的手,刚毅的眸光第一次变得温和了下来。
陶织沫只感觉有人拉住了阿难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外袍被拉坠落地,□□出她的大片肌肤,她回过甚来,陶凌雨没有躲避,双目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他眸中带着如同罪人般的虔诚而火急的但愿,他想获得她的谅解,哪怕下一刻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阿难见状,赶紧奔过来拾起地上的外袍,给她套了出来,陶织沫木然地穿上,绑好系带,神采断交地轻吐出三个字,“不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