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莫忘南拜见雍王爷。”莫忘南朗声开口,说话的同时,行动利索地掀起长袍,单膝下跪行了一礼。
陶织沫犹疑了一下,终究伸脱手取下了帷帽,看着南宫辞,轻声道:“阿辞,我是沫沫。”
陶织沫皱眉,才刚对他印象转好,他又惹人讨厌起来了。
一阵沉默,陶织沫只感觉氛围压抑得她快堵塞了,终究忍不住开口道:“我能够先下去吗?”
“没、没有。”陶织沫忙摆手。
“福公子,在王爷面前不得无礼。”莫忘南轻声提示,很较着,陶织沫的失礼给他带来了一些费事。
陶织沫有些难以置信,不由得进步了音量又说了一遍,“阿辞,我是沫沫!”他忘了她?不成能!除非是是他在生她的气,他用心不认她。
谋士持续道:“许是王爷先前熟谙过这位女人,现在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不然您说平常人那里敢来冒认您呢。”
那谋士挑眉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笑,这个小女人,仿佛挺风趣的呢。而南宫辞只是微微皱眉,莫忘南则忍不住摸了摸眉毛。
陶织沫赶紧挡住脸,不敢再让南宫辞见她一眼,恐怕他想起那一天的事来。
陶织沫松了一口气,对他屈膝行了一礼,赶紧退下,却又听得他笑道:“这回倒是记得施礼了。”
她向来没记过路,只要跟着南宫辞就行了。就如同此时,她跟着莫忘南。
“你真的不熟谙我了吗?”她泪眼问。
陶织沫抬眸看了他一眼,此人生得一张刚正国字脸,五官还算端方,看着仿佛有些眼熟,似在那里见过。他身上还穿戴盔甲,想是将士级别的。这将士一见是个斑斓女人,忙低下了头,抱拳道,“失礼了。”
但是,她却惊骇了。
陶织沫乃至不敢昂首,只看到坐在首坐的他悄悄挥了一下袖袍,莫忘南便站了起来,他转头一看,却发明陶织沫一向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