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长得圆嘟嘟粉嫩嫩的,看着就是个娇憨的粉团子,性子又天真坦直,她如果撒娇耍赖起来,恐怕真另有那本领让民气甘甘心的哄着。
“明天的事情,多谢你替阿滢出头,你做的这些本该是我来做的,只是我……”
“真的?”
姜云卿听着韶安郡主的话,设想了一下阿谁场面,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阿滢这性子,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还跟小时候一个模样。”
“当然是真的。”
要宽大漂亮,要贤惠淑雅,要不计前嫌以德抱怨,哪怕对方做的再过分,都不能穷追猛打,不能落井下石。
姜云卿看着她脸上神采,开口说道:“郡主又何必在乎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阿滢需求一个公道,而至于替她讨要公道的是你还是我,有甚么别离吗?”
韶安叹了口气,神采有些黯然。
姜云卿昨日当众折了陈王府的脸面,看似丢人的是祝辛彤和陈王妃,可现在祝辛彤“病了”,她如果再四周招摇,闹出甚么事儿来,到时候被人讨厌指责的,就只会是她。
等出来以后,两人想起刚才陈滢娇缠着她们哼哼着“不来看她就是食言而肥,会变成大瘦子”的话,对视一眼后,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不丢下你。”
不然就是气度狭小,暴虐无私。
姜云卿扶着陈滢坐好,哄着她眉开眼笑了以后,这才和陈萱打了声号召,跟韶安郡主一起出了帐篷。
“郡主是齐王府嫡出,身后牵涉颇多,天然不能像我这般率性妄为。”
如果是换成平凡人,或许另有几分得意,但是姜云卿经历的太多,更明白甚么叫做民气难测。
“言官为此弹劾,他们不还是我行我素?明天的事情如果真如果闹大了,了不起别人就是说我一句跟孟家一脉相承罢了,我外公晓得了恐怕还得放串爆仗,道贺我旗开得胜……”
韶安郡主微愣。
这世上之人皆有私心,真正能做到以德抱怨的几近没有,但是他们却又恰好以最严苛的标准来要求别人。
“别的孩子撒泼耍赖总会招人腻烦,就她,每次哭起来时跟个粉糖娃娃似的,招得我祖母和母亲、哥哥,一个劲儿的心肝、宝儿的哄着,恨不得能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那可说定了,你和表姐可不准丢下我,本身去玩。”
她明天赋刚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为人所谛视。
“她小时候去我家中,为了串糖葫芦,能哭闹半个时候。”
“更何况郡主应当晓得孟家人的脾气,我外公和娘舅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一言分歧就撸袖子上门揍人的事情。”
“我从姜家出来以后,名声本来就不大好,连府中都能闹的天翻地覆的,多这一桩又能算个甚么?”
陈滢不晓得这内里的弯弯绕绕,只是听姜云卿说会来陪她,顿时笑了起来。
韶安郡主轻笑着说道:
“哄人是小狗。”
“嗯,骗你是小狗…”
韶安郡主看着笑容光辉的姜云卿,低声道:“实在你别看阿滢好相处,可实际上她却最为敏感,能感遭到别人对她吵嘴,阿滢是真把你当作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