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伤口不深,也没伤及关键和內腑,只是因为划到了血脉处,才会流了这么多血。”
那人吓了一跳,固然仍有不忿,可见到孟祈神采冷沉下来,只能低声应了声“是”,然后回身跑了出去。
孟祈见到是她,脸上的防备刹时褪去,声音沙哑道:“你如何来了?”
孟祈目光如利刃,手中抓着剑柄朝着那边厉喝出声。
比及伤口措置完后,姜云卿才说道:“五哥,你这伤口本该缝合,只是缝合以后伤口愈合太快,这类时候,你身上留着伤更好……”
他低头看了眼身前的血迹,忍不住苦笑一声,然后扯着嘴角伸手去掀胸前的衣裳,想要本身上药。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提,谨慎祸从口出,被人抓开口舌。你若没事,就去看看其他受伤的兄弟,趁便统算一下,此次我们折损了多少人。”
“但是统领你……”
“围场内围保卫之责一向在禁军身上,底子不准我们插手,若非是有人里应外合,这围猎场中怎会进入刺客,还伤了陛下和三皇子……”
等帐中只剩下孟祈一人后,孟祈整小我就放松了下来。
孟祈深吸着气,压着痛意打断了那人的话沉声道:“不管这事启事如何,护驾倒霉就是有罪,陛下未曾降罪,便已是宽宏,你若再无端揣测,谨慎招来杀身之祸。”
“但是统领,你的伤…”
她一边说话,一边取出银针替他刺穴止血,然背工脚矫捷的替他措置伤口,简朴上药包扎。
姜云卿谨慎的看了看伤口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那层里衣脱下以后,就将他贴身的伤处露了出来,只见到孟祈左胸往下的处所被划了一刀,刀口一向延长到了腰侧,半边血肉都翻了出来。
“五哥,是我。”
姜云卿皱眉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去解他衣衿,一边说道:“我替你措置一下伤势。”
姜云卿撩开帐帘,从内里走了出去。
他说话时伸手抓着中间的桌角,发根如同浸在了水里,轻吸口气,对着身边阿谁满脸不忿的年青人说道:
“我没事。”
孟祈顿了顿,见那人游移,皱眉厉声道:“还不快去?!”
“甚么人,给我滚出来!”
孟祈顿了一下,却也没禁止,任由姜云卿手脚俐落的脱掉他上身的衣裳。
她低头看了眼孟祈身上的伤势,皱眉道:“可要紧?”
孟祈摇点头:“还好。”
就在这时,他却俄然听到帐篷别传来一阵窸窣声。
那人垂首看着孟祈身前被血浸湿的衣衿,咬牙道:“可你的伤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何况明天这事情,本就不怪我们。”
孟祈沉声道:“明天遇刺这事儿,禁军和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护驾倒霉本就有罪,你如果这个时候再去请医,恐怕会惹得陛下大怒。”
姜云卿走到孟祈身边,一眼就看到他身前的血迹,赶紧取出腰间针袋和药囊说道:“我刚才传闻了陛下遇刺的事情,想着你在圣前护驾,怕你会受伤,以是过来看看。”
“我的伤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