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峰怒极:“老四,你别拦着我,我明天如果不好好经验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就对不起敏君!”
现在的环境之下,别人会说是因为姜庆平脱手伤人不慈在先,嗤他先前密意虚假,哪怕孟家找他算账也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是娘舅不好,娘舅早该去见你,娘舅早该接你出来。”
孟文峰神采微变,看了眼中间站着的巡防营的那些人。
只是如果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他眼底闪动的寒芒。
孟少宁低声道:“云卿还没说亲,锦炎也毕竟是他的儿子。这里另有这么多外人,如果脱手,伤的是云卿姐弟的颜面,到时候他在理也变成有理。”
孟文峰刹时哽咽,贰内心疼的短长,看着小小的女孩仰着脸说着娘舅我疼时,心中的确要被悔怨淹没。
他颤抖动手想要碰碰姜云卿的脸,却入目满是那骇人的红肿。
一是成为各家眼线,二也是为了积累资格然后才好安排今后的宦途。
“你拿着我们孟家的好处,享着我们孟家的帮扶,却这么对敏君的孩子,你的知己都被狗吃了?!”
“我好疼……”
可如果他们在这里脱手伤了姜庆平,到时候别人就只会说姜云卿姐弟仗着孟家之势欺辱亲父,骂他们不孝。
“这就是你说的好?!”
见孟文峰瞪眼还想说话。
“娘舅…我疼……”
哪怕受尽委曲,乃至被人害死,她都未曾有过这般揪心的痛。
明天夜里的事情本就闹的大,被巡防营的人看到以后,恐怕不消到明天早上,这事情就会传遍都城。
她不是没有人体贴,她也不是没有人在乎。
“是娘舅对不起你…”
孟文峰心中戾气升腾,猛的起家看向姜庆平,手中黑铁弩箭直接指向他:“姜庆平,你这个牲口,你不是说云卿和锦炎很好?!你不是说敏君的孩子一向很好?”
孟少宁神情远比孟文峰沉着,他面上温润至极,完整不像是武将家出来的人,反而带着股儒雅之气。
姜云卿看着长相结实的男人谨慎翼翼的蹲在身边,红着眼满脸心疼的看着她,脸上尽是悔怨和体贴。
可现在在这个毫不粉饰体贴的人面前倒是也再也对峙不住,那股委曲至极的情感翻滚之下,直接让姜云卿掉了眼泪。
孟文峰说话间满脸厉色就想扣动扳机,却不想一只手倒是直接按住了短弩。
“他们都欺负我…”
京巡卫里的人向来都是一些京中士族里的旁支后辈,因不是嫡派不受正视,便被送入巡防营中镀金。
孟少宁见孟文峰已经沉着下来,这才扭头看着姜庆平,眼底尽是讳饰不住的厉芒。
一个穿戴红色锦袍,容颜如玉的男人呈现在孟文峰身边。
“二哥,现在在内里,云卿和锦炎要紧。”
“有甚么好说的?!”
姜庆平吓得连连后退,那箭上的寒光让他后颈生寒,急声道:“二哥,你听我说……”
属于原身统统的委曲全都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