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出了她的踌躇,眉眼弯弯,“还不快点去?”
她那么怯懦怕事的一个小丫环,竟然在给她上妆时,忍不住地问了她一句,“小主子,你昨夜做贼去了?”
夏竹惊了一下,回过神,点头称是后,便跑了出去。
但恰好,这对白玉镯子还是石老爷亲身送给筎果的,外头的那些非议天然是不会落在筎果的头上。
夏竹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金饰盒子,从内里挑遴选拣,非常的烦恼。
“主子,我实在是找不出能和那白玉镯子搭配在一起的金饰了。”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萧芜暝竟是去买下了,昨日他但是一眼都没有瞧,竟是没有买错。
初日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了出去,投在他的俊脸上,明显悄悄的。
少年的视野落在那铜镜上,瞧见了这丫头眸底闪现的那一丝惊奇,唇边勾起的弧度更是深了几分。
如果要戴这些略显夸大的金饰,再配上那清雅的白玉镯子,反倒是显得不伦不类了。
石老夫人这番做法,不过是要借着石婉彤的口奉告她,这金饰是连石家嫡孙女都眼红的,极其的贵重。
石老夫人一贯心气小,常日里送人礼品,从未曾见过她这么风雅过。
好好的一个万人祈福的活动被这些人玩得乌烟瘴气!
谁都晓得,这对白玉镯子是石唯语的心头好,如果落入别的女人手里,不但是石唯语面上过不去,全部石家面上皆是过不去。
石婉彤是最爱这类金饰的,晚餐的时候,石老夫人当着世人的面,将这金饰盒送给了筎果,石婉彤瞧见里头的金饰模样,便生出了妒忌。
筎果的心跳狂乱,她瞥见铜镜里的本身,小脸上竟是透着嫣然的绯色,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筎果撇撇嘴,“将这金饰盒子拿去当了,换些财帛来,我要购置点东西。”
筎果冷眼瞧着,心底一片明清。
筎果嘲笑在心中,石老夫报酬保护石唯语,倒是煞费苦心。
她瞧见那清隽的少年身形矗立地立在她的身后,线条清楚的俊脸上扬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抬起的一只手正把玩着反着光的东西。
她等这一日,也是好久了。
世人只会说,筎果是个满足的小女人,以一对白玉镯子退了石家那本就是她娘亲的金饰铺子。
筎果抬起水灵的双眸,视野落在了面前的那块铜镜上。
见他如此,筎果好泄气,觉着本身挑逗了他这么久,此人却连个反应都不给,恼得她回府后趴在床上锤了一整夜的枕头。
筎果一时看得回不过神来。
石老夫人这一次倒真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