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石修睿则是在最边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门房的话才说完,他的身后就传来了鱼贯而入的脚步声。
“嗯?”萧芜暝挑了挑眉,喉间溢出一个单音子。
石家世人看着涌入多量的手持长枪的官兵,皆是一惊。
石家人神采各别,就只要石博泽一人敢站出来,为石老爷发言。
“小祖宗,你何时变得这么自恋了?如许不好,不要学本王。”他说得痛心疾首,非常的语重心长。
一道清丽娇俏的声音自外头传来,“这些人都是你喊来的?要不要这么大的阵仗?”
少女的红唇微张,“你是不是常日里闲着没事就偷画我了?”
她眉眼笑得灵动,“萧保护,我有个题目要问你。”
石老爷黑着脸,跪在她身前的蒲团前,对着先人牌位叩首,嘴里念着:“家门不幸。”
她的秀眉都不晓得被此人在丹青上描画过多少回了。
落款的笔迹她认得,恰是出自萧芜暝的手笔。
石唯语跪在地上,额前碎碎的头发将她本就垂着的眼睛讳饰住了,她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浅浅,倒是极其的挖苦,乃至另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是在搞甚么花样!”
但这只是下人说的,温氏倒是与之摆出了倔强的态度,死咬着二房不肯放,非要石唯语以伤了偿她女儿石婉彤所蒙受的痛苦。
“这是不是曲解了?”石博泽上前拦住,沉着神采问道。
可萧芜暝是个甚么人?
一个小厮跑进门内,站到石老爷的身边,才回了打萧芜暝那儿的话,后角门房就跟着跑了出去,面色仓促。
他自小起,五海内向来只要别人卖他面子,何时他对外人服软过。
“巧了,本王受拜托,本日要查石家一个案子,归正都是顺手的事情,你抓人是甚么名头?哪桩案子?本王本日表情不错,就勉强帮你趁便查了。”
自萧芜暝入都城后,就住在了石家,虽是因为筎果的这一层干系,但外头都在传萧芜暝与石家私交甚好。
他将手谕合上,对着面色惨白的石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石老爷,请吧。”
萧芜暝随便地摆了摆手,脚步不紧不慢地颠末他的身边,走进祠堂内,随便地找了个椅子,便是坐了下来,姿势闲适慵懒。
温氏气不过,甚么高门出世的教养她都丢了,上前就与薛氏拉扯在了一起,一副冒死的模样,让那些下人都不敢上前将二人拉开,直到石老爷赶来,呵叱了她们,温氏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