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展家自夸主持武林公理,对上任何人都有这个底气,唯独面对藏剑山庄和沈允全,没这个底气。
宋青瑶一声清叱,剑未出鞘,只是剑鞘横在展义身前,抵住两支判官笔,内力荡漾展义不敌连续后退几步。
“给我出去,别留在这里再丢人现眼。”宋青瑶冷冷道。
“竟是如此小人。”展义闻言勃然变色,擒特长俄然朝沈若凡抓去,竟是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先要拿沈若凡问罪。
“说。”沈允全也说了一字,但说完以后却不言语,用心让沈若凡和秦安两父子打擂台。二者之间,相较之下,感情上明显更偏向于沈若凡,并且此番哭诉,本就是用计逼他,他乖乖入套,但心中实在不满。
“沈老先生高风亮节,但书院当中并非都如老先生普通的人物。秦安本不敢说,但深佩沈老先生的为人,现在当着沈老先生和各位大人的面,便猖獗一回,启事还是犬子与沈若凡在半年多前的一场恩仇,才导致沈若凡挟私抨击。”秦安一脸正气,语气慷慨。
完整当真起来的宋青瑶一脸正气,气场强大,秦泰固然常日也算见过些世面,见此却不免有些受阻,心想不就是整一个没甚么背景的赏金猎人泥腿子吗?怎的要闹这么大的动静,一个青衣捕头都拿他不下?
“沈若凡?”
“你找死。”展义神采大怒,倒是沈若凡那句三英四废戳中了贰心中的把柄,展家展忠展孝展仁都已名扬天下,而他进入六扇门三年才不过是戋戋青衣捕头,连蓝衣都没有,更别说紫衣,心中安能不怒?顾不到手上的伤势,摆布两支判官笔握在手中,就要再扑上前去。
段八方也是冷静点头,如果不是沈若凡还能对付,他都要脱手,当他藏剑山庄的是甚么人了?真要脱手,莫说是小小的两个管家,就算是秦允益又能拦下?
“肆无顾忌?也对,如果不是明天日子,你现在已经躺下。说吧,好好揭露一下我这个挟私抨击的小人,也把统统恩仇说说清楚。”沈若凡先沈允全一步开口道。
“不消,自有人前去,无需烦你。”宋青瑶办案多年,天然不会让这怀疑人主动去,有串供的机遇。
沈若凡不屑嘲笑,如果不是地点不对,展义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
秦安固然没有明说那同谋是谁,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如何听不出秦安意中所指的是谁?
“朝廷法度,好一个朝廷法度,六扇门的捕快便可如此肆意妄为?是郭巨教的,还是展先教诲的,明日倒是写信问问。”沈允全也面色不愉道,就算是郭巨在他面前都没有这个猖獗的资格,何况是戋戋一个展义。
“不错。”见六扇门五品的青衣捕头都出面替本身说话,秦放心下一喜,面下却没有半点透露,反倒更加悲忿,“小儿虽鄙人,但也有拳拳报国为民之心,虽比不得大人,但也算是无愧于心。打算失利后,也未曾想要将此人擒杀,只是想要制住其问上一问助那强盗,可曾心中有愧?可此人却无端脱手,要殛毙小儿,幸得一名懦夫互助,方才保住性命。此事畴昔半年之久,犬子也垂垂忘怀,但谁知在书院门前报名之际,竟又碰上了这小人,无端打伤犬子,致其受伤,使其没法插手书院测验,终究才没法进入书院当中。”
到底是秦安老谋深算,城府颇深,虽有些出乎料想,却还是没有超越掌控,朝宋青瑶道:“宋大人稍待,草民这就让人去请沈庄主和徐庄主,以及当日在场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