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荀绲对黄粱三人冷冷嗤道:“口舌之徒,速速拜别,莫污了我门前门路!”言罢便要关上院门。
只是未等几人欢畅干劲畴昔,冷水又泼了过来。
“我辈本闻荀家才俊贤名,特地远道求访,未料荀府见我等乡野之徒草泽之辈,便拒人千里以外。中间既是荀氏儒家弟子,如何也出口便呼报酬贼,难道有辱斯文?莫非这便是颍阴荀门的待客之道,若如此我看荀氏也果然是沽名钓誉之辈。”黄粱不卑不亢回道。
黄粱杨大志下都是诧异,荀彧多么之才,岂会无话可驳?莫非雷扬这话里有甚么玄机?
目睹父亲大人发话,荀彧不敢再出言回嘴,只得和那青衣文士回至门内,而那灰衣布袍寒酸文士则脸露难堪神采,当下未在门前逗留,只是临行前又看了看黄粱三人,讪讪而去。这场狠恶的3v3激辩就此打住。
杨雄虽被拉住,嘴上却不消停,破口痛骂道:“王八羔子,你丫才是贼,沽名钓誉的老乌龟!你当老子真是奇怪你啊,要不是看你儿子份上,鬼大爷才来!”他这话骂得半洋不古,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一边骂还一边挣扎着要去砸门。
这话一出口,连杨雄都啧啧称奇,刚和人家吵了一架,还想求人家赐表字,这黄毛的脸皮真不是普通厚啊。
“人云亦云,我观荀门不过如此。天如有道,民岂能反?何故黄巾一起,天下俱应?”黄粱辩道。
“那里来的傲慢贼徒!”一道厉喝蓦地响起。
“叮!您被名流‘荀氏二龙’荀绲拒之门外,名誉-30!”
那荀彧闻言头都未回,只是点头不语而去。
“颍阴民风淳正,无盗无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何必甚么守门卒?县内有贤士传道,百姓个个透明儒学,何必甚么父母官?我颍阴之县乃是百姓之县,民治足矣,丰衣足食,繁华安乐,天下可有如此承平之地?又岂是你们这些乡野村夫所能知悉?”饥瘦的灰衣文士辩道。
“尔等黄巾党徒借助邪魔外道,勾引百姓,攻伐官府,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既行贼事,何惧贼名?我荀门乃大儒以后,汉室臣民,忠孝守节,岂会与逆贼订交,拒你门外,有何不当?”那文士义正言辞回道。
“呸呸呸!连父母官、守门卒都弃民不顾,还敢说颍阴安然承平?”杨雄插口回敬道。
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大火气,一口一个贼,的确就是对三人鄙夷之极,言罢将院门一关,将三人晾在门外。
三人转头看时,只见门路中行来三位年青文士。这三人一名身着紫色锦袍,面如冠玉,丰神漂亮;一名身着青色锦袍,腰悬长剑,也是仪表堂堂;另有一名则身着灰色布袍,有些面黄肌瘦,略显寒酸。这三人春秋都不大,各高傲约二十出头。
杨雄还要硬着脖子回敬几句,雷扬怕他再惹是非,从速将他嘴巴死死捂住。黄粱见雷扬忙于劝止杨雄,只好先行出面答话,他已看出这三人并非平常之辈,居中的紫衣文士既然称荀府为自家,必定为荀府后辈,别的两人既然与他结伴而行,若非荀府后辈也必然是本地名流。
三人都是一愣,杨雄随即便是暴怒,抬脚就要踹门。黄粱、雷扬仓猝拉住,这老头明知黄巾占有颍阴,尤自这般态度,若非脾气刚烈,便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