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世事难料!游戏何尝又不是人生呢?或许到处有波澜,到处有转折。
“卑职在!”黄粱回声出列。此番夜战,黄粱虽无斩将之功,但警悟敌情、出谋献计确是致胜底子,能得封赏也是料想当中的事。不过现在黄粱心中最等候的犒赏,既不是财帛军资,也不是高档官阶,而是昨夜抓获的俘虏。黄粱现在虽挂名百夫长一职,却实实在在是个“光杆司令”,部下没有一个兵卒,固然自家统御不高,不过谁不但愿本身多多极少带几个小兵,起码也显得威风一些。
目睹有人出列相求,自何仪以下,各部头子也纷繁拥戴讨情。韩云目睹众意保护,只好作罢,免了杖责之罚,只是将李当贬为浅显小兵,又将其赐与黄粱为卒。其他标兵则各自罚没两月饷钱。
韩云见何仪毫不居功,言辞非常诚心,心中更加赏识,言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何贤弟无需推让!本日以后,狼牙寨便是‘二虎’同领,一为我‘角虎’韩云,一为你‘须虎’何仪。至于世人功绩,我自有安排。黄粱前来听赏!”
何仪见韩云如此看重自家,心下感激不尽,当下拜道:“末将何德何能,岂敢担此大任。何某只愿毕生跟随大王摆布,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何况此战首功,当记‘黄獠牙’名下,若非其警悟官匪异动,又奇思破敌奇策,我等如何能得全胜?”
话说阳城县尉杨毅领了一千军马夜袭狼牙寨,不想反中了黄粱定下的伏击计,徒劳无功不说,还折了大半人马,一千人来,只剩四百人仓惶而去,若不是得杜琳奋力相救,便是本身性命也难保。
“哈哈哈!你这厮倒也跟着推托起来了。军候一职,我说授得便授得,单凭昨日之功,寨中兄弟谁不平气?至于犒赏俘虏一事,倒不是我吝啬,寨中自有寨中端方,昨日折损人马各部需先挑人手弥补,如有残剩,倒是能够尽数归你统辖。你可有其他要求,为做赔偿,只要不坏寨中端方,我便依你一条,如何?”韩云笑道。
众头子目睹寨主行如此大礼,尽皆仓猝伏首。何仪领头答道:“大王此礼,我等不敢相受!我等既为寨中一员,自应随大王传扬黄天,内守狼牙,此不过世人之本责也。”
封赏结束,韩云又正色道:“我等盗窟虽小,倒是奖惩清楚。诸位有功,自该犒赏;但如有过,也必惩戒!我愧为狼牙之主,醉酒误事,几陷盗窟于绝境,此为首过,故分权与‘须虎’,同治盗窟。尔等各部醉酒头子亦需自省,罚没一月饷钱。另昨日值守标兵等人,白天漏察招安官匪,夜里失策偷袭敌情,此亦为大过。领队什长李当,玩忽职守,需罚八十军棍,降为小卒。”言罢,早有士卒将李当带进厅来,只见其绳索捆缚,面色暗淡。
想不到峰回路转,何仪升了压寨之主,失了标兵什长李当;黄粱升了军候一职,又得了第一个兵;至于李当则免了杖责之罪,则成了新入盗窟的黄粱部下。
未几时,世人齐聚厅堂,很多头子还在为前夕之战相互镇静群情,韩云表示世人温馨,开口道:“昨夜怪我忽视粗心,只顾喝酒道贺,几近变成大祸。幸得各位智出奇谋,勇出奇力,一举击溃来犯官匪,保我狼牙根底。尔等实为我寨之肱股,请受我一拜!”言毕,伏首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