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喝道:“许褚!你身为汉民,举兵反汉,是为不忠!不顾族人安危,投贼事敌,是为不孝!只为些许私利,搏斗同亲,是为不仁!身为谯人,背叛故乡,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有何脸孔立于此地?”
“卧槽!不是斗阵?咋变成激辩了?”
只一座城池竟然生出边关的宏伟险要之气。
许褚恐怕黄粱遇险,直接挡在身前,手中宝刀一个扭转,将来箭纷繁打落。
“有文举亲身催促此事,明公就放心吧。”尚爽答道。
“诺。”
尚爽仿佛心中仍带疑虑,过了半晌又道:“只是高都尉驰援相县的兵马不敷千人。这……”
黄粱与杨雄汇合以后,休整一日便挥军东进。
这位幕僚名叫尚爽,字文亮,并州五原郡九原人,也是一名并州名流,精于策划,为王允所赏识,是以被任命为处置一职。
此时的虎狼黄巾和虎狼新军已经堆积万人。
此城之坚毅,不知强于平舆、陈县多少倍,实为黄粱平生见过的最大城池。即便此次照顾了四部投石车,他也没掌控能快速破城。
“是,部属明白了。”那幕僚面带惭色,心中却不由对王允更加敬佩。
黄粱断绝城池较远,只要零散几支羽箭能够射到面前。
许褚擅于斗阵,可不长于辩论,被此人一顿臭骂,直气得暴跳如雷,举着白虎修罗刀哇哇乱叫,却不晓得如何还口。
“我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何罪之有?!”黄粱接口厉喝,举鞭遥指王允持续道,“我虎狼黄巾纵横豫州,却不掠百姓分毫赋税,反而赈粮救难,使数万流民得以安居。比贪赃枉法之沛国相张成如何?比弃城逃窜之前刺史成雍如何?比买官粥爵之朝堂公卿如何?比荒淫无道之昏庸天子又如何?这天下痛苦千千万,王刺史为何独独管顾刘家江山?这汉室早已病入膏肓,岂是你一人能扶得起来!”
“文亮,你未免太藐视了叔达,他的七百兵马可非平常士卒可比。只怕三千贼兵也一定是他敌手!”王允手捻髯毛,信心实足地说道。
王允出身并州,见惯了粗猛的北方健儿,本身也曾习武多年,但看到许褚的英姿也不由暗自心惊,暗道:这虎狼黄巾难怪能够纵横陈汝之地。
本来这个年近五旬、神采严肃的男人,便是豫州刺史王允。
“朝廷既已颁旨任命黄琬为豫州牧,明公不日便将离职,何必管他相县?何况沛国相张成乃是`十常侍’之首——张让的族人,与明公夙来反面。我们只需死守谯县,等待黄琬大人前来交代便好。”那幕僚又说道。
“卧槽!许褚斗阵会输?”
黄粱看到这座大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那里另有半分轻敌之心。
王允,字子师,并州太原郡祁县人,历任并州别驾处置、侍御史等职,曾互助皇甫嵩、朱儁击败波才、彭脱黄巾军。
“文亮此言谬矣。王允一日没有离职,便一日还是豫州刺史。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岂能因一己私怨而置相县于不顾,使大汉国土沦落贼人之手?”男人蓦地起家,正色说道。
沛国谯县,豫州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