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泼妇样实在把季微明吓了个一跳,顺手抄起桌上的扇子给阮棠绫美意扇上。
季微明悠悠地看了一眼阮棠绫托着一袋子的手,坐在椅子上仿照了她的行动,而后驯良道:“你不感觉就差在袋子里插两根杨柳枝了吗?”
鹿鸣巷相连的几个巷子里住得都是贫民家,秦拂玉虽是杀手但名义上还是王宣义女,锦衣玉食繁华繁华,来这贫民住得冷巷子做甚么?
季微明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走阮棠绫手里的面饼,当他闻到那股香味的时候,便晓得阮棠绫必然是回家了。
阮棠绫:“……”
“你刚才在看甚么?”季啸部下培养的杀手相对独立,没有谁服从于谁的端方,人前是主仆,人后是同级,是以暗里说话也毫不客气。
阮肃挥了挥手,就仿佛要把阮棠绫赶出去,阮棠绫脚底抹油,一眨眼就不见了。
阮棠绫走了,季微明揉了揉额头,执笔持续写,这类固执是为了甚么?他也不清楚,或许,只是为了表达对阮家暗中帮忙的感激。
阮棠绫没敢打搅他,兀自下好了面端到桌上,都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那山珍海味甘旨珍羞还不如阮肃擀出来的面条。
阮棠绫顿时被他没脸没皮的模样给打败了,将纸一拍往门外走了几步:“改明个让我爹做个白肉炒面,必然很好吃!”说罢忿忿拜别,暗骂一声吝啬鬼。
阮棠绫没有在乎,煮了水上面条:“玉雕月啥味道我不晓得,不过王宣和秦拂玉送来的酒,万一内里有啥毒啊蛊啊药啊啥的,归正嗝屁的也是你。”
……
擀面条的阮肃乍一昂首,将瓦片丢了归去:“你个小兔崽子,不看着面粉铺子又蹲屋顶!”
阮棠绫顿时语塞:“不,我就赶过来问问你,我是你亲闺女不?”
阮棠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