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言重,是我等受教。”保象等人赶紧回礼道。
“夫人,叨教寨主对你是否非常倚重?”我问道。
我大要不露声色,淡淡地说道:“本来夫人早已对寨主有所不满,一心除之而后快,如此说来我们俩倒是不谋而合。”
“我有半分不持重么?”我瞪眼道,“面对美功德物,我一贯抱着赏识的态度去察看和揣摩,凡人岂能参透我情意?只要内心龌蹉之俗人才会对美女有不敬的动机。”
我一边诵经敲木鱼,一边偷瞄吕夫人,时不时地与她四目订交,逗得她一阵阵面红耳赤。
“师兄,在妇人面前持重些才好。”保象规劝道。
我心下悄悄对劲,更是乐此不疲,一来二去,吕夫人竟也对我抛起了媚眼。
在一片平和的诵经声中,我垂垂感受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夫人,未见信物,你怎可等闲相认?”我一边笑道,一边从百宝箱中取出朱金桦给我的玉佩呈给宇文绣看。
“当年寨主一统雷首山各部,将本来的一盘散沙变成周遭几百里内无人敢轻视的权势,家父恰是看中他的才气才将我嫁于他。”宇文绣幽幽地说道,“谁知这些年来寨主便再无建立。”
吕夫人很有几分姿色,我对着她色眯眯地赏识了一番,不由连连点头。
“见过大当家。”李东明强忍肝火抱拳道。
“看看你们的吃相,那里像削发人?”我峻厉地怒斥道。
“贫僧洗耳恭听。”我点头道。
“吕少侠的遗物仅剩下这一枚令牌。”李东敞亮出令牌说道,“也幸亏有这枚令牌,才使我等得知他的实在身份。”
“吕少侠生前在书院教孩子们读书,虽薪水微薄,却从无牢骚,他高风亮节,淡泊名利,谁知老天不长眼……”李东明含泪道,“请诸位节哀顺变。”
宇文绣脸上一红,小声说道:“妾身无知,让大师见笑啦。”
众僧难堪地望着我,满嘴食品,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趁丫环出来通报的工夫,我向内张望了一下,发明寨主的院子与我总舵的院子比起来相差甚远,的确能够用“粗陋”来描述。
顿了一顿,宇文绣持续说道:“近10年来我们盗窟只干一些打家劫舍,逼迫百姓的活动,再也没有扩大过一寸地盘,而寨主别院里的女人倒是越来越多。”
“你的意义是他不求长进?”我问道,“没想到你另有一颗望夫成龙的心呢。”
佛堂当中站着一名30多岁的美妇。
奶奶的,他们去前面喝茶吃点心,我却在这里陪死人,真倒霉,我心中不忿道。
“大师,此中原委你且听我道来。”宇文绣说道。
真是人捧人高,大师一团和蔼,其乐融融,我暗自偷笑道。
“师父们请慢用,奴家先行辞职。”吕夫人终究忍无可忍,她霍然起家对我们告别道,旋即便分开了灵堂。
你压根就不是当卧底的料啊,人家一摸索你不就中计了么?我暗自嘀咕道。
“师兄受累了,还是让小僧来敲吧。”保象一边赔笑道,一边不由分辩地伸手夺过我的木鱼悄悄敲了起来。
“望吕兄弟一起走好。”雷首山众头领拥戴道,皆装出一脸沉痛状。
“师兄说得对。”另一名和尚保玄说道,“我等方外之人何必在乎世俗的目光?但求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