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烧终究退下去了,展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哥几个全都没在,只剩下丫头半蹲在我面前,半闭着眼睛,困得一颠一倒的在拧毛巾,机器似的往我额头上放,我搀住她轻声说:“丫头姐,你睡去会吧?我没事了。”
不但是胸口,丫头的胳膊、大腿,乃至是后脑勺上全都有疤痕,有些是早已经病愈的旧伤,有些是近期呈现的淤青,很难想像一个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这些年到底经历了如何的非人折磨。
我心说女生就是女生,到甚么时候都不健忘整这些花花草草,号召雷少强持续开车,办事员盯着我肩膀上的伤口,比划了两动手上的草叶小声说,艾叶能够止血,嚼碎了按在伤口上。
雷少强叹了口气策动着三码车,方才挂上档,草丛里俄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办事员头上沾了很多草叶子,脸上呼了一些泥巴,狼狈的跑了出来,朝着我们喊:“等等我!”
转头望去,办事员手里捏着一株绿油油的小草,奋力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