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满脸挂笑,用力按住大眼的脑袋,往地下重重磕了两下后,大眼就又有点懵了,这时候,我一只脚踩在大眼的手腕子上,然后握着阿谁老虎钳子,夹住了鸡毛哥的右手小拇指说,我再给你一次机遇,分子钱能不能交?
大眼嘬了口卷烟,语气特别轻松的撇撇嘴说,货运站这一片,是咱本身的地盘,人多少那都是主要的。
我们走到门岗的“矮房”处,我让苏菲就从门口等我,透过窗户玻璃看了眼屋里,见到内里有五六个年青人正围在一张办公桌处打牌,屋子里烟雾腾腾的,离老远就能闻到呛人的烟臭味儿,时不时还能听到内里“操,又输了”之类的漫骂声。
满地的渣滓飞扬,一桌打牌的青年并没有被吓着,全都“操,操,操”呼啦呼啦站起来骂。
我咳嗽两声说,蚂蚁腿也是肉,大眼哥既然给咱钱,咱就接着呗,归正咱也没亏啥不是,然后我慢吞吞的走畴昔,抓起来桌上那二十块钱。
大眼喷着吐沫痛骂,我交你麻个痹。
大眼被我扯着头发底子转动不得,低垂着脑袋闷头恐吓我,小逼崽子你可想好了,明天你如果没弄死我,改天我必然弄死你百口。
我们县城的客运站并不算太发财,统共也就十几条通往各个州里方向的区间小吧再有就是几趟开往周边几个县市的长途客车,但是办理方面却很混乱,除了公家的几辆车以外,大部分都是个别户。
瘦子走畴昔敲了两下木门,内里底子没人回声,他刚筹办再持续敲两下,雷少强吐了口吐沫说,我们是来肇事的,整那么规矩待会我特么都不美意义脱手。
票估客一听我们不坐车,翻了翻白眼指向门岗处的矮房不耐烦的说,大眼哥在那边,又来一帮抢买卖的,操!
一个留着长头发,穿件红色“背心”的青年站了起来,嘴里叼着烟看向我问,小兄弟你们是猫尿喝多了吧?晓得这是哪不?
大眼哈哈大笑起来,捏着烟头弹到瘦子的身上讽刺说,你们不就是一帮小要饭的么?给你脸本身就接着,别他妈让我发脾气!中间的几个青年也跟着贱笑起来。
我有点犯懵,不懂他嘴里说的“抢买卖”是啥意义,陈花椒小声跟我解释说,这些卖力拉客的皮便条根基上都属于社会闲散职员,往分歧的小吧车里拉一个客人,司机给多少钱的那种,嘴皮利索的一天能挣到很多钱,不过想干这类活必须得颠末客运站“蛇头”的同意。
大眼牛逼哄哄的点点头说,对!就是给你们这帮叫花子的!
那青年的胳膊上纹只狼头,看模样就是质料上的阿谁“大眼”,中间有俩染着黄毛的小青年站起来讲,大哥这他妈就是来肇事的,用喊兄弟们过来不?
瘦子愤怒的将桌上的扑克牌全都扒拉到地上,四周的几个混子叫骂着就把瘦子给包抄起来,只是推搡并没有脱手。
这类时候近似香港黑帮电影里的“代客泊车”的特别职业就应运而生了,分歧的是我们本地的这帮痞子“泊的是客车”,只要客车司机给充足的钞票,就会被安排走最挣钱的线路,停最好的位置。
客运站大抵能有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空中本来拿黄色的油漆打算出来一块块的泊车区,根基上屌用没有,大院里横七竖八的停了很多车,很多票估客直接跑到大门口处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