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王者圣经 > 卷四海泪石——鸮狼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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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策倒是讲的义正言辞,如同那鉴古赏今的批评家普通。殊不知,无知常常会让自发得有理有据的演说,沦为难堪的笑柄。话音刚落,在丫头正欲投去赞成目光的时候,夜雪从速接过话茬:

丫头是完整听不懂了,乃至夜雪三人也听得不甚清楚,毕竟布尔所感慨的是一段近千年的种族战役。局外人再如何看得清楚,也毕竟难以如亲历者那般深切。这便如同别人劝守约放下灭族之仇普通,“放下”二字简朴,讲起来也不过嘴一张一合罢了,可这类噬心入骨的痛苦不自心中肃除,如何放得下呢?未历别人亲历之事,不言别人‘放下’之语。

布尔并不说话,将目光往下一递,引领世人看向寒潭中戏游着的红尾鲵鲿。只见这只以人形示之时丑恶不堪的大鱼,现在倒是为威风凛冽畅快怡然。红鳍火眼、胖头巨尾,周身并无细鳞,数道玄色环纹覆盖在淡黄身躯之上,肉质赤须微微泛黄,摆布各具三根长及腰身,一张巨口虽是微闭,犹见数颗獠牙整齐狂放,当真是个河湾霸主、溪流之王!

布尔叹了口气,仿佛是开释一下压抑的情感,又像是将要开启一段难忘回想的序曲。

“六十年前八月望日又三天,潮流方才涌起。我也一甲阳寿告慰祖师亡灵,得喻:大凶之兆!可适逢立储之念,诸王子皆欲仰仗此战立名立万,故苦劝谏言未果。然终不忍族人横遭此劫,便以萨满之身充兵士之数,诡计逆改天意。然当行至间隔原岸十里的‘犬齿崖’时,却见霜白月色下的岩崖竟泛着红光;复行二十里至‘雀羽岭’时,又见潮流之下的岭土郁着紫雾。悉属大凶之象啊!”

布尔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看向远方的目光收回,顺次扫过四人的眼睛,以传达出接下来所讲之话的分歧平常。

“弟弟有所不知,鱼鸮一族虽善飞翔,却只能紧贴水面做长途跋涉。”

布尔身上有种奥秘的气质,一种令人难以讨厌的气质。固然他的穿戴和言谈格格不入,固然他豢养着这么凶恶的野兽却素喜烹茶静坐,冲突感让这其中年男人揭示出令人想一探究竟的魅力,而他所体味的汗青也充足使这份魅力变得恰如其分。没人情愿打搅一名徘徊在回想中的人,而有故事的人身边也总会聚着一群虔诚地听众。

“由此北上,御风疾行不消一日便可到达北海。北海之美非言语可表,可惜现在却只能在梦中相见了。这是一段陈腐的旧事,现在看来虽显得笨拙无聊,可这内里有兵士的庄严和名誉!”

“莫非大师都觉得这‘海泪石’就在宿狼山上吗?”

“不错!红尾鲵鲿生性残暴、凶悍难驯,不过也是真脾气的热诚儿郎!鱼鸮一族以鱼为食,统御北海之北,猎食常常向南深切。唯独我与王三十四子反其道而为之,常北上至犬齿崖四周打猎。不料有一天因迷恋鱼群,沿东北方向追了一朝一夜,直追至河湾要地。群鱼却俄然惧怖非常、四散奔逃,定睛看时本来是一只八目海蛰正在绞杀一只幼年红尾鲵鲿。明显这是有违兵士信心的无耻行动,我虽非兵士也实在心中不忍,遂斩去海蛰一足,将其救下。自此便常伴在我身边,我也每日来此湾区戏游,亦师亦友、亦子亦仆,虽是狂暴乖戾,却赋性不坏,更没有令人讨厌的机谋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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