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爷也是听得神采奕奕,思路仿佛又被拉回到阿谁年代。听完以后滑头一笑,接过话茬:
人间无法是死别,比之更无法的便是生离。一干人现在各自勘破些许心结,亦均有本身的事情要去实现,别离是自但是然的无法之举。火兕向世人抱拳进礼:
守约一向都想扣问一下雷爷和云爷师承之人究竟是何方崇高,现在听闻这番言语,更加火急晓得。实在不止守约,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毕竟这老者边幅诧异、言谈尤是不凡,现在这手未卜先知的道术更是深不成测,不免不令民气驰神驰,欲以一探究竟。
“你这小子,是不是专门来气我啊?我与那丫头义结金兰被惨遭疏忽,你就立马给我来个胜利拜把,说吧是不是用心的啊?”
世人戏游甚欢,不觉已是落日西下、燕雀归巢。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江湖后代本就属于江湖,在此盘桓一个下午已经算是可贵的憩息,虽有不舍,但毕竟各怀胡想、各有任务在身,遂在这残照之际相对答礼、拱手抱拳,一一道别后夜雪四人便投北而上。
一席话捧得几民气花怒放,便又聊在一处,只要夜雪在单独深思。青丘兄妹不知鬼谷大名也属普通,可夜雪久居女娲身边岂会不知。鬼谷漂渺无迹,道法精深,所学更是包括天下诸多道术、法决,的确就是一个实足的异类,因为所学博识之故,真气亦正亦邪,令人难以揣摩,不过此番与之交集来看,当不属邪魔外道一类。人皆言其师承道祖,可二人又有亦师亦友的相惜之情,实在是个短长角色!与他扯上干系,究竟是福是祸呢?
只可惜守约兄妹自幼深居简出,天下之事所知甚少,即便如此也发自内心地敬言:
雷爷为之一震,深思一会儿后,引领世人乘坐这艘小巧的木制棚船,待世人于棚船舱室两侧顺次坐定后,雷爷便提及这艘木船的过往。
云爷抱拳回礼,洁净利落吐出四个大字:
雷爷和云爷听完后便朗声大笑起来,直笑的守约心中愈发没底。雷爷徐行走来,直抵守约身前,伸出巨大的手掌拍拍守约肩膀,笑吟吟地说道:
“长生兄弟既有此意当然很好,既然请我等做个见证,那我这保人就得问问守约兄弟意下如何,别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我就砸了我和云爷的招牌不是。”
“汝等兄弟四人,本来密切无间却因贪念被法决所祸,固然最后逃出世天,可这份仇恨的种子已经生根,纸金林和法云渡又是凶兽频出、恶念频繁、怨灵频生之地,如此滋养之下根深叶茂、横亘千里。想必雷爷初来之时,此道隔绝虽难超越却并未如此之广吧。说到底这是一座‘心墙’心有痛恨、心胸嫌隙则必难超越,现在你二人已经勘破心结,想来这道‘墙’不过成了断壁残垣。最后两句说的清楚,我却难明其意,雷和电天然指的就是您二位,可这‘化雨’却怎解?莫非您二人还能行云布雨?可这即便下雨又有何用呢?”
直听得世人哈哈大笑,雷爷咧嘴一笑接着说道:
“守约弟弟莫非已解开答案?”
拔地而起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划子悠然摇摆,朝着溶解崩裂的‘山石’进发。所到之处毫无停滞,将及中午之时“心墙”尽消,划子也载着世人驶离其间。可刚过此隘,承载划子的积水顿时流入丛林化为滋养甘霖,划子没了依托便急转直下,在世人的惊呼声中已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