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女将统统换新期间,赵元容不说话,纪宁也只能站着侧劈面等着。
赵元轩当即说道:“当然不好了。阿谁大骗子有多坏,您也是亲眼目睹的。他竟敢当众这么多人的面骗我们,还面不改色。接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坑了那群笨墨客两万多两银子。正所谓亲君子远小人,您还是不要跟阿谁大骗子打仗,免得被他骗了。”
纪宁施礼说道:“门生痴顽,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并且,他的背景是称呼大学士沈康,文仁公主意到沈康还得施礼呢。
“姐姐,您不会真的要见阿谁大骗子吧!”
只见在行廊的一头,穿着华贵、头戴凤簪、身材高挑窈窕的文仁公主仪态万千地向凉亭走来。
“诺。”四个宫女恭敬地行了一礼,谨慎地退出凉亭,走到离凉亭三丈以外的走廊停下站好,随时等待使唤。
“免礼。”赵元容说道。
一则他不担忧文仁公主关键他;二则他压根没想过要从文仁公主身上获得甚么。
纪宁转过身对着坐在主位的赵元容,见赵元容没有让他坐下说话的意义。
“拜见公主。”那四位宫女则是直接膜拜。
不过,纪宁反而站起腰来,朗声说道:“正如你所言,纪某只是一个小小秀才,不堪利用,以是还请公主殿下另请高超。”
在她看来,她这个堂妹才十三四岁,深得崇王王妃宠嬖,平时都是糊口在崇王府内,几近没涉世经历,脑筋里被灌输的都是书中的仁义品德君子贤能,哪知人间的险恶?
“正所谓相由心生,纪宁边幅俊雅,器宇轩昂、目不斜视,不像是心胸不轨的人。”赵元容浅笑地站起来,一边走出案桌,一边说道,“他坑许海安等人的银两,实则是徐海安等人欺人太过,给他们一点经验罢了。依我看,这点经验还是轻了。”
赵元轩闻声赵元容替纪宁说好话,有点不欢畅的扁了扁粉嘟嘟的小嘴:“总之,就是大骗子,浑身铜臭,不像读书人,倒是个狡猾的贩子!”
在大永朝,士农工商四个阶层,贩子不但职位低下,并且贩子后辈还不答应插手科举。读书人被说成贩子是骂人的话。
却说纪宁端坐在一座安插讲究的凉亭内,不紧不慢地品着布衣底子买不到的皇宫贡茶,案几中间有一个龙凤呈祥的紫金香炉,淡淡的青烟袅袅,使得氛围中飘着一钱万金的龙涎香气味。
“嗯。”赵元容微点头应了一声,好不担搁道,“取本宫的面纱过来,这就去见纪宁。”
凉亭边角上服侍地站着四个年青貌美的宫女。
赵元容举步走出版房,去访问纪宁。
这个天下里,儒道的权势比皇权还大,儒道权势数千年不衰,王朝却两三百年一替,乃至不敷百年。天底下不肯为皇权效命的儒者多去了。
接着,赵元容走到长官坐下,那四个宫女当即上前清算桌面,去掉旧茶,重新上新茶,连龙涎香也撤掉,燃上新的。
“本日本宫伶仃召见你,你可知启事?”赵元容声音平高山说道。
未几时,在凉亭的一头行廊传来一声鼓吹:“文仁公主到。”
可谓是无欲则刚。
纪宁安闲地放下茶杯,站起来,然后回身面向文仁公主到来的方向。
见赵元容不与她辩论,赵元轩问道:“姐姐,您真的要见他呀?”
过了一会儿,香茗重新沏上,赵元容对四个宫女道:“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