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冷冷地说道:“纪某从不威胁人。大永法规,任何滋扰讲授者,轻则重打十杖,重则放逐放逐三千里!上至皇子,下至布衣皆在束缚范围内!你不过是不入流的芝麻官,就凭你刚才大喊大喝滋扰讲授,摘你乌纱帽绰绰不足。”
“感谢纪先生,感谢纪先生。”官服中年人和六名官差感激的叫道,爬了起来,身材拘束地站在纪宁面前。
纪宁说道:“你们到我三味书院来,找纪某何事?”
……
“你、你竟敢威胁本官?!”那官服中年人气得满身颤栗地叫道。
一时候,喊声震天,如排山倒海普通。
纪宁点头一下,这才回身面向官服中年人和六名官差,淡声道:“起来吧。”
……
……
只见那官服中年人闻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扑通”地跪下来,向纪宁叩首如捣蒜地告饶叫道:“纪、纪先生,本官……不不,是小人我是偶然之失,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次。我家里上有八十高堂要奉养,下有襁褓小儿嗷嗷待哺……”
“我在春季里种下一枚种子。”
严禁任何人肆意滋扰讲授,是每个王朝必有的一条峻厉法规。
要来的终究来了。
“以是,碰到如鬼的小人,不要怕,据理斥之。”纪宁最后说道,“你们听明白了吗?”
“纪宁,你好大胆,见了本官竟敢不拜!”那官服中年人重新摆起官威,对纪宁喝道。
“不准抓走先生!”
众学子俄然瞥见官人官差闯出去,下认识地脖子一缩,感到惊骇。
文庙虽不参与办理世俗,但触及儒玄门化天下之事,从不容任何权势介入。以是,在保护教养的事件上,把持得极严。
……
他身后跟着五六位拿着水火棍的官差,个个凶神恶煞,气势实足。
讲台下的学子们聚精会神地看着木板上的字,跟着纪宁大声念起来。
那官服中年人取出一份官谍,恭恭敬敬地献到纪宁面前。
官服中年人身后的六名官差一样被吓地伏跪在地,向纪宁告饶不已。
三味书院内,纪宁在大课堂里,拿着教鞭,指着誊写在木板的大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挨着指导下去,同时朗声念叨。
纪宁夷然不惧,腰杆笔挺,昂然冷声说道:“纪某有功名在身,遵循大永法规,可见官不拜。倒是你,乌纱帽不保矣!”
他当官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法律时,被对方劈面威胁,的确被气疯了。
小篆籀文具有相同六合神鬼的莫测能力,一篇文章祭文能让六合变色,文人士子把握着这个天下最强大的力量。而作为天下文人士子膜拜的文庙,非论朝代如何变动,一向紧紧地把持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