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入巳时。”老奴答道,接着劝道,“您还是再睡一会儿吧,那边的成果一时半会不能出来。”
见纪府大管家愣在原地半天不反应过来,纪泽不由斥道:“还愣着干吗?当即向全部纪府传我号令,让统统人晓得,包含纪府以外!”
“闻道有前后,术业有专攻。大家可为师,大家皆为弟子。”
……
纪宁说道这里,站在公堂外旁听的世人不由收回赞叹之声,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公堂上,一向巍然端坐的德高望重的教谕大人沈康俄然捋须大声赞叹地叫道:“好一句‘闻道有前后,术业有专攻。大家可为师,大家皆为弟子’!”
“诺。”
纪泽接过茶,喝了一口解渴,然后问道:“甚么时候了?”
周知婧也不由美目一亮,绽放出欣喜的浅笑,刹时把偌大的公堂照亮了好几倍。
“纪宁,你不学无术误人后辈,莫非我们冤枉你了?”纪敬冷哼道。
“诺。”纪宁拱手施礼应道,神情语气安闲自如。
老奴正想问是甚么事时,纪泽俄然转头看向他,目光少有的腐败。
老奴指的是府衙公开受理纪敬上书请愿革去纪宁的功名之事。
“诺!”纪府大管家回过神,在纪泽冰冷无情的目光下,不由打了一个颤抖,来不及施礼,当即快步退出厅堂,传达纪泽把纪敬辞退出纪府的号令。
李璟起来,对沈康拱手答道:“回沈老,纪宁这番话出自贤人之言行,天然精确无误。”
中间的老奴被吓得一跳。
“可见,肄业之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大人能够让三味书院的学子们到公堂上扣问。他们就在府衙外。”
“诺。”李璟应道,重新坐回主审正位。
“嗯。”沈康点头地应了一声,“持续审案子吧。”
即使是在公家之前,贵为知府的李璟也对沈康毕恭毕敬,执弟子之礼。可见儒道在大永朝权势有多庞大多根深蒂固,且沈康在儒道上是多么德高望重的泰斗人物。
太师椅中间站着跟从了他多年的老奴,随时等着纪泽醒来服侍。
老奴当即上前一步,伸手谨慎地扶纪泽坐好,然后端过一杯水温刚好合适的香茗送到纪泽面前。
但是,他刚闭上眼,俄然有一事如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令他猛地展开眼睛,霍地坐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