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焦急难掩,身子蒲伏在地簌簌的颤栗,“老夫人明鉴啊,真不是我教唆的,夫人常日里待我不薄,我害了夫人对我也没甚么好处啊!”
穆致远忍着泪意,咬牙切齿恨声道:“都是素云身边那丫环秋桐闹的,前两天素云叮咛她返来送了些王家的小点心,趁便带话说岳母身子不适,素云便想着多留两天陪陪她,我晓得岳母也是考虑到我们穆家现在的环境,内心感激便让秋桐出去叮嘱了她几句,完了还让小厮送她回的王家。
穆氏厉目看向地上的秋桐,顺手一个茶盏砸了畴昔,“我倒是小瞧你了,身为一等丫环,常日里素云也待你不薄,你是那里生的那肮脏心机,一心害我远亲的孙子!”
“那秋桐可有招了甚么?她们走时我便叮咛过,这些丫环都当作耳旁风了不成!连主子的主张都敢打,我看真是嫌命太长了。”穆老夫人气怒道,千防万防还是被钻了空子,一个丫环竟然也敢在她面前耍心计。
那婆子把秋桐推到了地上便施礼出去了,穆氏端倪寂然,看着门口的四个粉衣丫环语气峻厉道:“你们四个先给我跪到边上去,连小我都服侍不好,要你们另有何用!”
“那秋桐一向被关着,毕竟是在王家,晴儿顾着岳母和我们穆家的面子便先把这事压了下来,她今晨被晴儿带了返来,后我便让人把她把守了起来,一向照顾着素云也还没顾的上她。”
“冤枉?那天就你一人回府,且那丫环也一口咬定是你教唆的,不是你让她在夫人面前添油加醋说那些话,还能有谁?”穆致远厉目疾身道。
“老爷,那天虽是奴婢一小我回府,可府上的事跟去的丫环谁不是心知肚明,且那王府虽是深宅大院,夫人的娘亲也派亲信管着院子,可不免没有起那坏心机的啊!我虽是从王家带过来的,可这么些年了,王家换了多少奴婢,那小丫环我压根就不熟谙,我百口莫辩,老夫人,老爷,请你们信赖奴婢,替奴婢做主啊!”秋桐满脸委曲的泪水,“砰砰砰”的磕着头求道。
谁知她归去不久,素云便从王家一丫环口入耳得了我受伤的动静,说是命在朝夕,她一听之下那里受的了,当时便昏了畴昔,幸亏晴儿那会去找她娘问花腔子,才发明了此事,厥后那丫环指证是秋桐让她这么做的,晴儿便把秋桐绑了起来关到了柴房。
二房好不轻易才气有个嫡子可盼,老夫人求神拜佛念了这么些年,一转眼,但愿就落空了,这事搁谁身上能受的了!穆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连日来身子又不好,遭此一击,更感觉胸口闷堵难安,疼痛难耐。
“你也晓得夫人常日里待你不薄?好处,害的夫人落空嫡子,那老爷那边不是就有你一席之地了吗!你有那心机你觉得我便不晓得?前几年夫人身边的事那里少得了你!”
穆致远闻此皱眉道是:“好,我且信你说的与你无关,那你说除了你谁另有这个能够!”
穆致远点点头叮咛了下去,未几会便有婆子押来一个捆绑着的丫环,那丫环衣衫虽脏乱,小脸也有些惨白,可瞧着便也知之前定是个身娇貌美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她们身后还跟着四个粉色衣裙色的丫环,各有秋色,也都恭恭敬敬的。
“奴婢该死,老夫人饶命啊!”四个丫环回声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