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恍然大悟,如此说,这腐肉不是清茉去挂的,可为甚么清茉要挺身出来承认呢?
两旁的嬷嬷回声上来就要拖走清茉,清茉惊得哭喊,“郡主,奴婢冤枉呀!晴女人,晴女人你好狠心,奴婢错看了你!”
“不,不!”清茉更是吓得镇静无措,哭了哀告:“老祖宗,大蜜斯,清茉冤枉的。清茉不敢害至公子呀,清茉更不知喜姨奶奶胡说些甚么。大蜜斯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来世做牛做马都不能酬谢的。事到现在,奴婢便实话实说了,这树枝上的腐肉本来是……”
清茉哭哭啼啼道:“寿儿哥哥,你说话要有知己,先时你夜夜寻紫棠随你去缈汉楼鬼鬼祟祟的,现在紫棠死了,你就来寻我替你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怪我贪你那银子,我,我未曾害至公子的。”
清茉伏地垂个头呜呜的哭着,哭得涕不成声,俄然昂首,泪水洗面,“老太太,太太,姑太太,大蜜斯,奴婢有罪。奴婢父亲欠了赌债,亟需银子,奴婢不该妄图寿儿哥哥给的十两银子,替她出来扯谎顶罪。”
“是……俊哥儿的?”老夫人惊得周身颤抖,不顾统统一把夺过来亲眼去看,气得瑟瑟颤栗。
“你这死妮子,变口倒是快,才说这树上的肉是你挂上去的,这会子又推说不会爬树,推得洁净了。”喜姨娘上前骂着,“清楚是你在谩骂至公子。哦,我明白了,许是你暗恋至公子漂亮繁华,想抬脸当个姨娘,谁想至公子看你不入眼,你就挟恨在心,借机抨击!”
一旁的晚晴惊得几次点头辩白,“不,晴儿不知四夫人说得甚么,晴儿一无所知呀!”她俄然转向了清茉责问,“清茉,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教唆你去挂甚么腐肉木人,你可说说,我何时叮咛的你,可有人证物证?”晚晴诘责道,又拉紧毓宁的手凄婉地看了她道,“更何况,郡主多么聪明之人,岂是那能随便蒙骗的?”
喜姨娘吓得目瞪口呆,僵冷了面庞俄然急怒道:“胡言乱语!你,你这主子,信口开河!老祖宗,大姑奶奶,莫听这些主子胡言乱语的。”一边骂寿儿,一边狠狠地掐拧清茉骂,“你个贼蹄子,小娼妇,胡言乱语!”
“还不将这刁钻的丫头拖下去!由着她在这儿谗谄主子吗?”喜姨娘气得骂着,叮咛摆布。
赵王妃神采冷酷道:“府里的家生子都如此的不忠不义,也罢,赵王爷身边正缺几个夫役,不如就打发寿儿净了身,去边塞给披甲报酬奴吧!”
紫棠?紫棠的死又同寿儿又甚么相干?
流熏侧眼打量晚晴,心内含笑,暗想,若不让你晓得我的几分离腕,我倒是枉重生了一世!幸亏她没有全然信过慕容思慧那点心计,在树上留了这“杀手锏”,就是为了制止慕容思慧失手,让晚晴奸刁寻机逃了去。
俄然,丹姝推开世人向前跪地禀告:“老夫人,丹姝能够作证,这几日是清茉当值,夜夜她都未曾分开碧照阁半步的,不止是奴婢,绿婵也可作证。何况碧照阁在老夫人的天井里,宵禁颇严,墙又高,怕是清茉遁地才气逃出的。可见她说半夜去祭奠紫棠树上挂肉,是一派胡言!不成作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