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躲去一旁,内心暗笑,谁让这风骚皇子到处不安美意要占她便宜,还要自作聪明来寻祖父!
“救……拯救呀,狼!有狼呀!”十二皇子景璨惶恐失措的大喊拯救声飘散在风里,小院地处偏僻,就是喊破喉咙怕也没人来救他。景璨的叫唤声嘶厉失声,几近是哭喊,异化在吼怒的凛冽北风中更显惨痛。
他凝睇她,伸出被她咬伤的手背,一弧血痕排泄殷红,他似在说,你我找平,互不相欠。
那跨院小园里养了两条凶悍的藏獒,常日里她姐妹都不敢靠近那宅院的。传闻这两条冰川来的凶恶丑恶的家伙是祖父身边的四名大内侍卫豢养的,更是皇上亲征准格尔部落时,在塞外得来的。常日里一头牛都能立时被这藏獒咬断脖子。
“一言为定!”景璨利落应道。
“媳妇,你我都是一家人,你要甚么,我都给你!”景璨当真的说,一笑时,俊美如花的面庞更是诱人,话音甜腻如蜜。
“本王嘛,不过是要请阁垂白叟待本王去父皇圣驾前美言几句,免了景璨日日来谢府习字的苦差。”他随口说着,言不由衷,眸光四下巡查,恐怕有人见到普通。
斯须间,院里一阵犬吠声暴起,汪汪汪汪的吠得凶悍非常。吓得流熏向后退了几步。
“嘶”的一声,那人倒吸一口寒气,却没有放开她,他凌厉森冷的目光如剑,刺得流熏一阵灼痛。表兄世子景珏,本来是他!景珏温然的面庞现在变得蒙上冰霜般冰冷。
景璨气恼道:“表妹公然非同凡响,一语退敌兵呀。”
流熏胆怯的模样,有些心不足悸,景璨却感激地一揖到地,憨态中透出几分老练敬爱,神奥秘秘地去拉开了虚挂了锁的小院门。
这两条狗常日是拴养,有粗如小臂的铁索链拴在廊柱上,蹿不出多远,该不会伤到十二殿下景璨。只是景璨被困小园同这两只凶神恶煞的狼狗在一处关了,多数要吓去半条命。
奉承!
“四表妹,表妹!”封肃呼喊几声喊不住谢展颜,只得一起跟随了她去。
装痴做傻!流熏气恼却无从发作,只缓了口气堆出一抹笑意问,“哦,那殿下可要奉告流熏,殿下这么急着寻家祖做甚么?”
“啊!”流熏惨叫失声,奋力挣扎,耳听一声沉冷的喝令:“开门!”
谢舞雩木讷的立在原地,望了望远去的展颜和封氏姐妹进退不是,还是流熏催促她:“还戳在这里做甚么?还不追去。”
一听景璨旧事重提的喊她媳妇,流熏小脸一沉透出嗔恼。
一阵风拂过,只剩景璨一脸落寞地立在雪地里一片飘零的梅花瓣中,她转头望着双臂环胸侧头笑望他的流熏,清楚这小女子面上带着棋高一筹占了上风的沾沾自喜,更有几分挖苦。
流熏正掩口对劲的笑着,冷不防一只大手突然擒住她的肩头,一阵剧痛,骨头如被捏碎裂般的感受。
“祖父回府困乏,不想见客,在后园的小院涵养。”
错愕疼痛中她看清世子表兄那张沉铅般青黑的脸,浓眉虬结,阴冷的眸光里喊着气愤,似有火焰喷出将她吞噬,冷峻的脸颊线条愈发的刀削斧凿的陈迹,透出金石般的冷酷,再没了常日里云淡风轻的笑意安闲。从未见过珏表兄如此起火,更何况对她一个女子。
疼痛令流熏不顾统统,她奋力踢踹了哭着,蓦地一口咬去如铁钳般紧捏她臂膀的那只要力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