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辩就飞奔出殿去。
“可这总非悠长之计。”流熏深思着这主张。
兰馨一脸黯然,又心有不甘发起道:“但是馨儿想去看看嘛。不然,我们避开父皇……”
流熏忙开解道:“听闻皇上明儿个要微服出宫踏青,年年此时,皇上身边都由爹爹和江母舅伴随,不止是因他们是皇上的肱骨之臣,更因为昔日是皇上儿时伴读。”
姐妹二人长叹短叹,一时苦无良策。眼下哥哥就是在祠堂外跪断腿,爹爹那口郁气不除,也不会轻饶他。何况饶过此次,前面又如何呢?
“公主?她能如何?”方春旎透出几分不快。
不过流熏掐指一算,若真是成行,此次一行人才是风趣。中堂一品当朝是爹爹谢祖恒,礼部尚书是母舅江昊天,三鼎甲是哥哥子俊,表兄江维宇,更有爹爹的弟子沈孤桐,父子君臣好一队游伴。她内心暗笑,真是一家人出游了。
兰馨公主已迫不及待地凑来含笑问:“那日我在谢大人面前救下了那书白痴,他可如何谢我?”
兰馨茅塞顿开,迫不及待的说,“姐姐等我,馨儿这就去拦住父皇,央告她带我们同往。”
兰馨一看欢乐道,“这猫儿生得真风趣,它叫‘妙儿’吗?暹罗的猫儿,可听得懂中土的话?”
入宫那日,流熏去拜见端贵妃娘娘。
方春旎泪光涔然感喟,“高中状元又如何?反正俊表兄人在谢府,老是要受制于人,步步免不去那些人的算计。”
说着,先将一只蒙了青布的笼子叮咛丹姝奉上说,“这是沈师兄贡献公主殿下的猫儿,这猫儿名唤‘妙儿’,哥哥木讷嘴笨,沈师兄先替哥哥谢过公主拯救之恩。若不是公主意义勇为去讨情,怕是沈师兄也遭定池鱼之殃,要陪哥哥跪穿影壁前的青砖地呢。”说罢咯咯笑了翻开那青布帘,暴露那只罕见的暹罗猫。
流熏描述得那庙会热烈不凡,兰馨公主猎奇地睁大眼问:“庙会吗?但是比那日状元公打马游街更热烈?馨儿还没去官方玩耍呢,不如,我们再换了小寺人的服饰,混出宫去踏青逛庙会?”兰馨公主立时髦致勃勃倏然起家。
流熏淡然一笑,内心自有几分主张,胸有成竹道:“爹爹天然会承认哥哥这谢府宗子的!”
流熏噗嗤一笑,正中下怀,发起说:“这还不轻易?皇上微服私访,带上新科三鼎甲查访民风民情也是顺理成章呀。长幼两代,反似一家人出游踏青,岂不是更能掩人耳目?再者,前朝就曾有过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