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母留步。”
“来人了!”一旁窥视内里动静观风的绿婵轻声催促,明珠轻服一礼道:“先告罪了。”回身一溜烟似的拜别。
方春旎咳嗽一声,迎了他出去,安闲不迫的模样。
明珠泪光涔涔,“她到处刁难,不知如何的,发觉出我害喜,还逼我吃坠胎药。我不过是一时惊骇,只得抢先趁了今儿人齐聚,把此事道出来,以求自保。”明珠抽抽泣噎涕不成声。
“难怪,上个月隔街的桂枝巷许记当铺说得了件希世的宝贝,说是件祖母绿麒麟锁,我产业家的还说,看来像我们府里的那块宝贝。我还啐他说,芝麻酱糊了眼,浑看了胡说八道的。”许四婆子叨念着。
四房的珠姨娘身怀有孕,丧事盈门,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证明本身的儿子身子无恙。多年无嗣公然是媳妇的不是。加上慕容思慧哭闹不断还贪污偷拿了府库的珠宝,老夫人这几日就对她没有个好神采,便是四爷谢祖怀闻听此事,对慕容思慧也一脸讨厌,不睬不睬,冷冷的,仿佛未曾有这么小我。只一味的宠溺珠姨娘。
世人散去时,无不群情纷繁。府里出了如此咄咄怪事,岂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晓得了?是你本身多心吧?她如何会发觉?”
慕容思慧的脸儿一阵白一阵青,当众被人揭个底儿净,无处容身,她强打精力道:“此事要悉查,待儿媳去查明禀告老祖宗。”说罢,她恨恨的眸光瞟一眼封氏,然后沙哑了声音找补一句:“现在这宝贝都是小姑在保管,这麒麟锁在我手中时,可还是极新的,这个大嫂嫂是目睹过的。”
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慕容思慧一双眼锁紧了封氏的眸子。封氏也不看她,淡然一笑道:“看这事儿闹的,哎!谁又说四mm做过手脚呢?只是府里的账务,是该查查了。”
老夫人沉吟半晌,转向慕容思慧,心知肚明,她暗叹一声,骂一句:“狗改不了吃臭。”慕容思慧脸颊腾然一红,低了头,心知是被封氏算计了去。
慕容思慧拔脚就走,方春旎紧随几步道:“四舅母,如此肝火冲冲的归去,四母舅会如何?迩来才多来舅母房里些光阴,莫不是要生生将他推还给明珠去?”
“本王不信,明显传闻她躲在这里的。”景璨绕过方春旎,探身向洞窟里望望,又不甘心的进了曲径通幽的小径,去了假山团绕的洞天看看,才出来信了说,“我去寻她。”大摇大摆的拜别。
方春旎忙假装采花的模样,同绿婵指导了一枝海棠,听了脚步声邻近,十二皇子景璨的叫唤声,“倒霉倒霉,好端端一件袍子,落水刮个大口儿,怕是织补好了也不是本来的模样,倒霉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