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慧只是苦笑,也不置可否,径直向前去。
“但是……”方春旎满眼怜悯,不忍指责,闻声问,“那麒麟锁的事儿,你是如何得知,这可不是你咄咄逼人了?”
“她晓得了?是你本身多心吧?她如何会发觉?”
“难怪,上个月隔街的桂枝巷许记当铺说得了件希世的宝贝,说是件祖母绿麒麟锁,我产业家的还说,看来像我们府里的那块宝贝。我还啐他说,芝麻酱糊了眼,浑看了胡说八道的。”许四婆子叨念着。
方春旎忙假装采花的模样,同绿婵指导了一枝海棠,听了脚步声邻近,十二皇子景璨的叫唤声,“倒霉倒霉,好端端一件袍子,落水刮个大口儿,怕是织补好了也不是本来的模样,倒霉倒霉!”
方春旎咳嗽一声,迎了他出去,安闲不迫的模样。
“本王不信,明显传闻她躲在这里的。”景璨绕过方春旎,探身向洞窟里望望,又不甘心的进了曲径通幽的小径,去了假山团绕的洞天看看,才出来信了说,“我去寻她。”大摇大摆的拜别。
这晚慕容思慧去谢祖怀的书房,守在门口的丫环金铛远远见到她,惊得一脸通红宽裕地对她挥手。
“这里吗?”绿婵惊奇地问。方春旎谨慎的点点头。
“太太,四爷和珠姨娘……羞死人了!”金铛怯怯道,偷眼向屋内瞟去。
“如多么不及这一时半刻的?”方春旎气恼道。
慕容思慧的脸儿一阵白一阵青,当众被人揭个底儿净,无处容身,她强打精力道:“此事要悉查,待儿媳去查明禀告老祖宗。”说罢,她恨恨的眸光瞟一眼封氏,然后沙哑了声音找补一句:“现在这宝贝都是小姑在保管,这麒麟锁在我手中时,可还是极新的,这个大嫂嫂是目睹过的。”
方春旎温婉了调子劝:“熏儿说,四舅母无妨多等几日。自当受了冤枉,统统都未产生。今儿四母舅若责问,舅母只推他去明珠房里,就说清者自清,待老祖宗的发落。这也是以退为进呀。”
明珠泪光涔涔,“她到处刁难,不知如何的,发觉出我害喜,还逼我吃坠胎药。我不过是一时惊骇,只得抢先趁了今儿人齐聚,把此事道出来,以求自保。”明珠抽抽泣噎涕不成声。
未几时,珠姨娘聘婷而至,似是晓得要被指责,她低垂个眉眼,低声嘀咕:“女人是看到了,是她不容我半分的。”
她揉着小腹,一脸委曲。
慕容思慧内心有鬼,恨得牙根痒痒也是无可何如。谢妉儿谨慎道,“母亲,女儿就去查,看看府里到底另有多少虚空?领受时,女儿是曾盘点过。但是大嫂说,很多陪嫁都着了灰尘,数十年贴了封条未动的。女儿见那些珠宝箱子贴了封条,就未曾留意过内里的东西。那里想到这老鼠还真偷那封箱的金饰金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