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五弟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府里那里都能听到，倒不敷为奇。只是现在听得格外的撕心裂肺的令人难以搁置。
一句话，倒是慕容思慧闻之一震，她凝神打量瑞乳娘，又听了依兰轩依约传来的嬉笑声，更是犯了些深思。
瑞乳娘靠近前悄声道：“蜜斯，现在纳了明珠为妾也好，我们也能看看，这弊端出在那里？”
“走，我们去看看！”流熏发起，方春旎却愣住法度摇点头，表示她不成肇事。现在流熏心中自有策画，那里还顾她这很多，不容分辩带了丫环们寻声向前去。
慕容思慧脸一沉道：“若她公然为四爷生了一男半女呢？”
婆子说：“五爷可不准玩皮了，乖乖的把这段文章背熟了，便能够去耍了。”
瑞乳娘一怔，旋即会心的一笑答允：“也是这个理儿，蜜斯这些年得不了子嗣，或许，一定是蜜斯身子的弊端呢……”
慕容思慧顿时神采惨白，婆子不容分辩手中藤条狠狠抽在小五的腿上，疼得小五鬼哭狼嚎。
“这是如何了？明白日的，刀割鸡脖子了吗？”流熏气恼道，但心知慕容思慧内心暗恨封氏的出售，现在她将错就错死里逃生才掠了封氏的儿子据为己有，内心那口怨气必然要在小五身上宣泄的。
婆子背过，耷拉个眼冷冷瞟一眼抹着泪眼的小五叮咛：“公子背吧！”
小五一梗脖子对她吼道：“你不是我娘！你这个毒妇抢人家的孩儿，你才不会生养儿子！本身生不出，就去抢人家的孩子，是贼！”
流熏同方春旎互视一眼，方春旎寻着那声音望着深思着道一句：“似是五弟在哭。”
慕容思慧豁然开畅，才暴露笑意。
“大表兄才调绝世，必然能金榜夺魁！”方春旎信心满腹道，她轻摇纨扇立在白玉雕栏前了望满池碧莲散落尖尖角，稀稀拉拉的散满波光粼粼的湖面。九曲朱栏板桥蜿蜒去湖心小亭，若逢了隆冬时节，应是满池风荷娉婷，风景倚旎，现在还逊了多少熙熙攘攘的热烈。
午后，女眷们在园子里赏过花儿各自散去。流熏同春旎沿着湖畔且行且停，举头望着絮云一抹的蓝天空旷浩渺，拂堤碧柳伸展腰肢在风中轻舞，流熏长吸一口清爽氛围，透出几分畅快。
中间的婆子一脸诡笑里透出狰狞，手中颀长的竹篾子在小五面前威胁般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就要打落身上。
廊子下，几名婆子围着立在一旁揉眼睛大哭的小五谢子佐，才略略制止了哭声。
“那是她的造化，庶出的后代，蜜斯顾忌甚么？倒是，若她公然生不出，那可就……”乳娘幽幽的一笑，“那岂不是证了然四爷播送种却颗粒无收，四爷另有脸见人吗？那日日见到那明珠姨娘，还不恨得咬牙，必定一早的打发了。”
“哥哥想必已经出了闱，不知这几日在内里如何了？”她轻叹一句。
晚妆楼，隔了茜纱窗，慕容思慧了望依兰轩，恨得牙关发紧，手里揪扯着一朵绢花，竟然扯得混乱。瑞乳娘在一旁轻声劝：“蜜斯莫急，看她能笑到几时？反正现在蜜斯你膝下有儿，是四房的嫡子。她一个小妾生的，那是个庶出。”
小五揉揉泪眼动动唇，恨恨的眸光狠狠掠过怡然在秋千架上边荡边吃瓜子的慕容思慧问：“勿践阈，勿跛倚，勿箕踞，勿摇髀…..那四婶婶在秋千架上晃来晃去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