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内心暗自烦恼,竟然这厮奸刁,让她钻了空子逃脱了!如何会如此?
常日谢府用的是三位郎中,一名是丁郎中,都城闻名的官方神医,因敬慕谢老夫子的才调学问,同谢老夫子交好,常日里常来谢府;另两位是宫里的魏太医和洪太医,常为谢府家眷诊治把脉。
“啊!”不知谁惊呼一声,透出无尽的惊骇。旋便是慕容思慧哇的放声大哭,挣扎坐起,她扑上去紧紧抓住顾太医的手摇摆着哭喊:“不,不要,太医,你必然救救我腹中的孩儿,我给你钱,多少银子都使得,保住我的孩儿呀!”四下里悲声响起,哭声不断于耳,仿佛灵堂上才听到的撕心裂肺的哀嚎。
跌跌撞撞闯出去的是慕容夫人,许是闻讯奔来的急,竟然钗环滑落挂在耳边都不晓得,一副狼狈的模样。她哭喊着冲上去,身边一名玫瑰紫二色袄的蜜斯仓猝搀住她哭着:“嫂嫂,您莫急,事已如此,莫急坏了身子!”
流熏内心更是一块石头落地,答案就要发表,看慕容思慧和封氏的苦肉计如何唱下去?
方春旎在流熏身边安抚:“熏儿,是非自有公断,你莫急。大舅母天然还你个公道。”
顾太医?流熏一惊,不由昂首看一眼那太医的背影,不是平常来府里的太医,她是第一次见,同时她看到方春旎的眸光也不无忧愁地望向顾太医的身影,犯了深思,流熏顿觉一阵不祥,暗想此事不妙。这些人本来是有备而来,上高低下都做好了策画筹办。
恼羞成怒的慕容思慧挣扎起家扑向流熏捶打哭骂着:“你信口雌黄!你还我孩儿呀!”
流熏一惊,想是继母已经进了谗言,本身想辩白,但现在人来人往都在忙四夫人滑胎的事儿,无人顾及她。若她一味的在现在辩论,反显得矫情。
“这,这未曾有的事儿。”封氏一脸无辜道,假装一副委曲错愕的模样,显到手足无措。
“傻弟弟,那是四婶婶安身不稳拉你搀扶,你如何反攻压去四婶婶身上了?你好没用!”流熏气恼顿脚。
小五在一旁挠挠头,惶然的目光望着世人,惊得目瞪口呆,张张口说:“有人扯我,我就倒了。”
本来流熏同春旎算计好,要在本日二夫人寿宴被骗了全府女眷戳穿四夫人假孕的把戏,让她当众出丑。谁想现在功亏一篑。
流熏气恼的戳这小五的头骂:“你呀,只一味的玩皮!看你惹出的祸事还要扳连姐姐。”
封氏顿时气得面色青紫,不想流熏还留有这一招,竟然将这烫手的栗子塞去了小五手中,内心恨儿子多事无用,更恨流熏这丫头不知何时变得狡猾多端。
这明显是障眼法,流熏内心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