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丹姝俄然说:“蜜斯,银碟的娘家兄长前些时候常来府里寻她,在后门外鬼鬼祟祟的。”
封氏本来一脸岑然得意的笑,现在闻听俄然面色一沉,惊得问:“莫太医,你可要细心看了,不是安胎药,是甚么药?”
“五味汤吗?五味汤是老祖宗赐给四爷将养身子的,自我嫁给四爷,四爷日日服用。”慕容思慧似抓到拯救稻草奋力回嘴着,“莫非是说?老祖宗给四爷汤里下毒成心害四爷断子绝孙?”慕容思慧跪求哭告,“老祖宗容禀,那五味汤,四爷日日服用的,若非如此,媳妇那里就能怀了胎?都是媳妇命苦,才导致如此的。”
慕容思慧瞪起眼,不依不饶。
莫太医惊道:“公然不是安胎的药,”
“不,不是的,这药渣,是从四奶奶的后墙根刨出来的!”银碟哭诉着,咬定了慕容思慧,“四奶奶日日要吃那假装思疑的药,补药和故作呕吐的药都倒去后墙根。”
“你,你浑说!”慕容思慧惊得神采大变,固然早在乎猜中,但现在面对指责也慌乱不已。
“啊!”慕容思慧一脸惶恐,那既然不是她吃的,又在她房里,给男人补身子的药,更有何人呢?
封氏定定神,倒是没有乱了阵脚,她阴阴地诘责银碟:“死丫头,你这药渣那里得来的?你心存痛恨谗谄主子,就该逐出府去!”
一句话拨云见日。老夫人勃然大怒,手中的茶碗掷地大怒:“将这小蹄子捆去见官,好好鞠问!”
卢太医颤声说:“幸亏师兄细心,谨慎的检察药渣,那药渣里多了一味朱砂红,能导致滑胎,还能令产妇崩漏,血淋不止。清楚不是下官药方里所开。”
四夫人慕容思慧双腿一软,几乎跌落坐地,她点头镇静说:“不,不是的!”莫非是东窗事发?封氏在一旁对劲岑然的笑望她,似在挑衅,“看你如何放肆?分开我,倒看看你是个甚么货品!”
“若没小我调拨,她一个丫环定然没这份胆量。莫不是有人要暗害四爷?”流熏阐发道,“毒害朝廷命官,但是要抄家连累灭门的。银碟,老夫人慈悲为怀,你速速招认,如果送了官,怕你和你哥哥就没这么轻易敷衍了。悔怨莫及!”
莫太医翻开那包药渣子,用指尖悄悄拨弄些在汝窑淡碧色的瓷碟里看看,又凑去鼻尖闻闻那药渣,垂垂的面色大变。
卢太医闻听,惊奇地望一眼莫太医,莫太医德高望重,抢先拱手脱口而出:“若说四夫人的脉,下官也感觉奇特呢。卢太医在四夫人三个月怀胎时诊出那脉象颇乱,似是个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