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流熏心头一动,现在感觉谢府和江府存亡的,不过是皇上一句金口玉言。若她能随景璨入宫去面圣,替谢府讨情呢?可她又如何能劝说皇上?
流熏同方春旎对视一眼,方春旎也提了几分调子问:“珏表兄可在房里?”
“明日早朝?晚了晚了,如此一来,珏二哥还不早被十八叔打成肉泥了?”景璨头摇得像货郎鼓,连称不当。
流熏定定神,颇是猎奇,为何也不见书童和丫环婆子们在院里走动?
门吱呀呀的开一条缝,从门内探出一个头,用心歪脖扭脸打量她们,来人揉揉困乏的眼,“哦?”了一声问,“是mm们呀,如何深夜拜访呀?”
“那,就依殿下这活诸葛,流熏欠殿下一个愿未了偿,若今后殿下有效到流熏之处,固然开口,流熏誓死效力如何?”
无人回声,但清楚隔了茜纱窗,烛影摇摆中,有人影闲逛。
“如何,表妹看来是早已得知此事了?莫不是寻本王来替你救珏二哥的?”景璨凑去流熏跟前深深嗅嗅,叹一句,“我说那里来的扑鼻的香气,在屋里就闻着熏醒了。这花而的香气倒颇淡雅,好闻,好闻!”又换上一副恶棍的模样,点头晃脑的打量流熏问,“前次表妹求我,应了我事儿,还未践言呢!可别健忘了!”景璨幽幽坏笑望一眼流熏,掸掸袍襟懒惰地踱步道,“本王,天生的小性儿,更见不得本身被人骗,也见不得本身的东西被人夺了去。如果要我去替表妹救珏二哥,倒无不成,只是……”
“爹爹彻夜在军机处当值,人会在宫中。明儿一早,必然赶去早朝前,特别是封家的人去告密前就办好此事,不然大难临头。”流熏叮咛道。
“该如何做才气济急?”她凝神打量景璨,如打哑谜。
“哎,你这丫头,如何出口伤人。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认账了?不错,着力的是他们,可那奇策但是本王出的。三国时的诸葛孔明,助刘备定江山,取荆州,擒孟获,那不都是借了关张赵马黄之手,那胸藏韬略经天纬地的,都是如本王普通动口能退仇敌百万兵的。你那珏表兄,若没有本王脱手互助,明儿表妹就去替他收尸吧。或许,”景璨高低望望雾霭濛濛中的亭台楼阁感喟一声,“这谢府明儿还是不是谢府,都难说呢”
景璨的眸光也不看她,左顾右盼的信口说,“或许,表妹随本王入宫,去求太后娘娘呀。太后娘娘最是心疼珏二哥,也只要太后能从十八叔手中救珏二哥一命。”
一滴巨大的泪从流熏脸颊滚落。现在一夜间突变,府里歌乐飘绕未绝,却已是冷夜里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她却没法逃生自救,更何谈救表兄景珏?
“好呀,但是你承诺的,旎女人作证!”景璨一口应道。
方春旎见景璨俄然顽性打发,疯疯颠癫手舞足蹈,无法地对流熏摇点头,表示她不必再多胶葛。只流熏蓦地间心头豁然明朗,这十二皇子公然为她指了一条明路,如何她就没想起来这釜底抽薪的一招呢?
说着,门吱呀呀的持续推开,景璨摇扭捏摆的从房里飘出来,他不腻烦的伸开臂打个长长的哈欠道,“珏二哥嘛,他回王府去了,赵王爷传唤。”他溜溜地扫一眼流熏冷哂,俄然惊觉道,“莫不是表妹是珏二哥的同谋?才听报信的人说,珏二哥犯了事儿了,把天捅了个大洞穴,十八皇叔气得吹胡子瞪眼,发话要打断他的腿呢。才押送珏二哥走的时候,但是王府的长史官奉了王谕把珏二哥五花大绑的捆去的,吓得十八婶婶都晕倒了,这会子也被抬回王府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