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丫头,如何出口伤人。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认账了?不错,着力的是他们,可那奇策但是本王出的。三国时的诸葛孔明,助刘备定江山,取荆州,擒孟获,那不都是借了关张赵马黄之手,那胸藏韬略经天纬地的,都是如本王普通动口能退仇敌百万兵的。你那珏表兄,若没有本王脱手互助,明儿表妹就去替他收尸吧。或许,”景璨高低望望雾霭濛濛中的亭台楼阁感喟一声,“这谢府明儿还是不是谢府,都难说呢”
“明日早朝?晚了晚了,如此一来,珏二哥还不早被十八叔打成肉泥了?”景璨头摇得像货郎鼓,连称不当。
孤男寡女,深夜私会,避嫌唯恐不及呢。流熏一阵难堪,忙问,“可看到珏哥哥了?”
乍闻凶信,流熏双腿发软,更是后背一阵冰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凉意彻骨,从骨头缝向内渗,扎得她的一颗心都疼痛。如何?莫不是考场舞弊案被赵王得知,因珏哥哥动用了他的部下助哥哥入了闱场,为她安排妥了统统,现在东窗事发反受缠累了?
无人回声,但清楚隔了茜纱窗,烛影摇摆中,有人影闲逛。
说着,门吱呀呀的持续推开,景璨摇扭捏摆的从房里飘出来,他不腻烦的伸开臂打个长长的哈欠道,“珏二哥嘛,他回王府去了,赵王爷传唤。”他溜溜地扫一眼流熏冷哂,俄然惊觉道,“莫不是表妹是珏二哥的同谋?才听报信的人说,珏二哥犯了事儿了,把天捅了个大洞穴,十八皇叔气得吹胡子瞪眼,发话要打断他的腿呢。才押送珏二哥走的时候,但是王府的长史官奉了王谕把珏二哥五花大绑的捆去的,吓得十八婶婶都晕倒了,这会子也被抬回王府去了吧?”
见她一时候束手无策神采惶然的模样,景璨反有些幸灾乐祸道:“表妹若不信,就本身去赵王府看看。十八叔那但是兵马军中的将帅,技艺高强不说,脱手是稳准狠!怕是珏二哥这会子正吃竹笋炒肉,唱《嘿呦》曲儿呢。幸亏本王会投胎,没给十八叔做儿子。”景璨还揉揉胸膛,拿腔作调地说。
景璨的眸光也不看她,左顾右盼的信口说,“或许,表妹随本王入宫,去求太后娘娘呀。太后娘娘最是心疼珏二哥,也只要太后能从十八叔手中救珏二哥一命。”
流熏急仓促同方春旎一起去外书房三省斋去寻表兄景珏。这些日子姑爹赵王逼迫珏表兄用心读书,因哥哥子俊和师兄沈孤桐都不在府里,这三省斋就留给了珏表兄。
“如何,表妹看来是早已得知此事了?莫不是寻本王来替你救珏二哥的?”景璨凑去流熏跟前深深嗅嗅,叹一句,“我说那里来的扑鼻的香气,在屋里就闻着熏醒了。这花而的香气倒颇淡雅,好闻,好闻!”又换上一副恶棍的模样,点头晃脑的打量流熏问,“前次表妹求我,应了我事儿,还未践言呢!可别健忘了!”景璨幽幽坏笑望一眼流熏,掸掸袍襟懒惰地踱步道,“本王,天生的小性儿,更见不得本身被人骗,也见不得本身的东西被人夺了去。如果要我去替表妹救珏二哥,倒无不成,只是……”
不过一句有口偶然的叨念,流熏周身的经脉如牵线木偶般被狠狠提起,她打量景璨,清楚这貌似浑沌的目光里含了几分幽深,更有他的话,莫非他早知谢府大难临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