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赶紧摆手一眼当真地说:“太太,不是打趣,是鹦哥儿她们在前院亲眼得见的。现在谢府里高低的人都凑去前院看热烈了。那十二皇子披红负伤的,骑着高头白骏马一起吹吹打打而来,神情威风呢,聘礼连绵一起堆满了前院,四太太还讽刺说,都能堪比江南女子出嫁的十里红妆了。这府里堆不下,都摆去府门外了……大老爷不在府里,那十二皇子喧华着去请老夫人做主去了。…….”
正说着,内里一片慌乱喧闹,似更有赞叹低语声在窗外乱作一片。
流熏火向头顶冒,却强压了肝火,悄悄甩开小姑母揪扯她袖笼表示她稍安勿躁的手,悠悠地上前去,笑盈盈地说:“呦,这不是宫里的十二殿下吗?这是……给祖母来送寿礼啦?啧啧,还是十二殿下知书达理,尊师敬道。在谢府才习了几日的字,逢了祖母的寿诞,寿礼都送得比旁的皇子的与众分歧。看看,还真喜气呢。”
流熏进了垂花门,从堵挡了门口的嫁奁堆中提了裙裾左挪右迈的总算出来正院,游廊下就见荣寿堂前一把太师椅上,歪个身子懒洋洋的斜着一身红袍的景璨,那大红喜袍分外刺目,反显得他张白嫩的俊脸更是玉普通的明润,可惜空负了好皮郛,竟然是如此中看不顶用的废料!
“老夫人推说老太爷不在府里,说是十二爷如果有这个心机,自当禀明皇上做主赐婚,待老太爷回府在做决计才是。至于老夫人,这几日头风病犯了,恕不见客。”
谢妉儿也坐不住起家问:“但是轰动了老太太?老太太如何发话的?”
小姑母见她面色一沉,小脸拉下,芙蓉面透出几分狠厉冰寒,气得柳眉倒竖,就噗嗤一笑说:“你是明白人,何必同他个胡涂东西去计算当真了。待姑母去前面走一遭看看,打发他离府就是了。”
当归眸光不定,那眸光在流熏面上掠过又仓猝避开,谨慎地行至谢妉儿身边,手中罗帕掩辩才要附耳去对谢妉儿禀告甚么,谢妉儿打下她的手,杏眼一瞪责备道:“大女人又不是外人,甚么话自可说在劈面!”
流熏一惊,气得哭笑不得,这纨绔皇子难不成为了替晚晴抱不平来抨击玩弄她?他倒是锲而不舍呢!
帘子一挑,丫环当归探出去个小脸,神采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