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自知无礼,可当了世人难以下台,忿忿道:“反正你厚此薄彼,再不是熏姐姐了!”
“宁儿!”流熏忍不住指责,可一见毓宁那娇纵却又透出几分委曲的小脸,就不忍心指责。
流熏忙去哄着春旎怀里哭泣委曲的严哥儿说:“严哥不哭,宁姐姐错怪了你,转头熏姐姐送你一只画眉鸟可好?”
“让开!让开!”叫闹声,流熏被飞奔来的一人撞去一旁,她一把拉紧几乎颠仆的毓宁,定神不及看清,就听了五弟谢子佐的声音叫唤着,“看我拿弹弓子打散这群牲口!”五弟弟阿佐引了弹弓飞弹打去,嗖的一声,扑棱棱一阵乌鸦惊飞,几片羽毛飘落一地。不过眨眼的工夫,那群乌鸦又飞聚了来。
“许是舅母的遗物,秋姨没有奉告过你,现在睹物思人,今儿为拜祭舅母寻了出来放在这里。”春旎摸索的问。
姐妹三人才来出了垂花门,就见小丫环紫棠一溜烟的跑来回禀:“蜜斯,郡主,快去看呢,别致的景儿,缈汉楼前面的梧桐树上,堆积了一片乌云似的乌鸦分作两队对垒,争食打斗呢!围了很多人都去看呢。三蜜斯叮咛奴婢来喊蜜斯和郡主快去看,晚了怕就看不到了。”
流熏也忍不住立足昂首张望。
佑儿吐吐舌头,旋即嬉皮笑容的对毓宁说:“宁姐姐是郡主,大人大量,才分歧我们计算呢,”肥嘟嘟的小脸掬起憨笑,一把摆脱就跑了。
毓宁那里肯听,一味的向前,被春旎一把拉住腕子。
不等进院,隔了院墙就看到高高的梧桐树上密匝匝围了黑压压如一团乌云般集去一处的乌鸦,时而飞,时而聚,时而回旋枝头,收回呱呱呱呱的嘶鸣。
“宁mm,我们去别处玩儿,乌鸦这鸟不吉。”春旎忙上前劝道,恐怕顽童们飞弹伤到毓宁。
毓宁蓦地回顾,惊奇地望着她,骄贵之气一起,愠怒道:“要你多事管我?”
“咦,这茉莉花,宁儿倒似见府里哪位姐妹戴过如此款式的金饰,似不是簪子,只是记不得了……”毓宁郡主凑来看看当真地看看说。
“风趣!天然风趣,宁儿就喜好看别致的景。梧桐树上竟然集了一群乌鸦!”毓宁咬着字说,用心的不走。
毓宁闻听满眼的别致,跳了脚拍了手不容分辩就拉住流熏向外跑,求母妃许她移居碧照阁的事儿也抛去脑后。流熏也拿她无可何如,同春旎对视一眼,随了她前去后园缈汉楼看奇景。
倒是毓宁气恼道:“一个奴婢,竟然比主子都气盛了?”
进到天井,就见一群人抬头在望着一颗老梧桐树落雪的枝桠上回旋了一群乌鸦,
秋姨!
春旎这才浅浅一笑说,“不过是猎奇罢了。这玉公然非同凡品。”
“宁儿!”流熏忍无可忍,春旎也忙跑畴昔扶严儿,严儿揉了眼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不明究竟。
姐妹三人正在说闹,俄然门外闪进一人,上前一把冲去供案前夺过玉簪,回身对流熏气汹汹的比划着满眼指责。
流熏一笑,“如果你喜好,就拿去好了。”
“秋姨常日素面朝天,从不戴甚么金饰,偶尔簪几朵应季素雅的花。这簪子虽旧,但这玉也是宝贵物。”春旎深思着说,“这羊脂玉代价不菲,应是古玉簪,不似秋姨能有。”
“你倒是漂亮,若早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