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旎悠悠地向流熏走来,望着晚晴和毓宁远去的身影欣喜她说:“大家有大家的命数,是福分是戾气还难说呢。善恶忠奸终究都有个是非明断。如果曲解,宁儿迟早会明白你对她这份心。”
“哎呦,两位哥儿,爷!是太太叮咛收了你们的弹弓子不要再肇事,老奴也是服从行事呀。不然,两位小爷去同太太说理去?”薛乳娘被啐了一口吐沫,急恼不得的用大襟擦拭着委曲地抱怨。
还不等流熏开口,就听前面呜呜的一阵哭闹声,五弟、六弟同薛乳娘撕抢争夺着,破口痛骂着:“你个老主子,还敢骑在小爷的头上来了!快还我!”
毓宁的眸光里清楚抱恨,那是恨她在存亡关头,本能的为了活命推了她下楼。可不是如此的!她不知如何解释,即便解释,毓宁也不信。好大一张网。
“快下去读书,不然母舅返来该恼了!”方春旎哄着严儿拜别,几名顽童自发无趣,也悻悻的随了拜别。
忽听一阵哭声悲悲切切,内里仓促来了几名婆子,身后带着哭哭啼啼的一对儿老佳耦,一起哭天抹泪的叫唤:“我那不幸的女儿呀,你如何就跌下去粉身碎骨了呢!”
一听大姐姐也替他们说话,老5、老六眨眨眼,耿耿于怀地嘟哝一句:“本身脚下不稳摔了跤,反赖我们的弹子打伤。”
六弟佑儿晃晃头说:“是合欢姐姐发明的,合欢姐姐说,一群乌鸦如一片黑云似的,围着枝头对垒兵戈呢。”
“是棠儿姐姐的爹娘,不幸呢。”丫环们窃保私语。
流熏看一眼方春旎,端出几分如春旎普通的长姐般的漂亮说:“爹爹这些日子心烦气躁,前个月狠狠打了大哥哥一顿板子,现在不知要轮到谁了?还不去书房乖乖写几篇字,像模像样的,也让爹爹返来看了欢畅。”
“是六哥哥喊严儿去的!”严哥儿一脸当真的说。
“哥哥送姐姐的,姐姐就收了吧。”毓宁抢过玉璜塞去晚晴手中,拉住晚晴说:“我们下去玩。”
这对儿小祖宗,常日被继母宠溺坏了,更加的娇纵无度了。
“郡主,不要,姐姐不是成心的。”晚晴温婉的劝着,但流熏看出毓宁眸光里的绝望和悔恨。流熏的脸颊冰冷,不由看去晚晴,晚晴展暴露一脸无辜无法的神情看着她,感喟一声说:“宁儿mm率性,过些日晴儿规劝几日就不记恨姐姐了。”
流熏心头立时了了,本来如此,公然是有人运营的。
晚晴上前安慰说:“莫哭了,如果紫棠地下有知,走得也不心安。”
面前一场劫数,竟然让姑母和毓宁曲解了她去,觉得是她为图自保而失手推了毓宁坠楼。想不到重生一世,竟然算计不过晚晴这小丫头,好不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