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欲上不能,干脆就冷着她,悄悄在她身后,旁观那些乌鸦。内心在想,这宁儿过分娇纵,可如何让她破涕为笑?
两只薄弱的小手,如果稍有不慎,定会齐齐坠落楼下,跌得筋骨寸断。
有人失声惊呼,流熏向楼下看去,一丫环趴在楼下青石砖地上,身下一滩污血,流熏一颗心紧提,惊得失魂落魄。她刚才看到的那从她身后扑过撞飞毓宁公主和雕栏的竟然是紫棠。
现在见流熏被伤了腿痛苦的难以起家,一听春旎的话,目光望向了几名顽童。
不过在世人闹哄哄地向赵王妃和大太太封氏解释原委的刹时,一人拉住了流熏扶她起家。
她神驰物外,正在愣神,冷不防一股飓风般的劲力袭来,右肩头被狠狠一撞,撞得她身不由己的惊叫着身子失控向前扑去。
赵王妃眸光里便是气恼又是无法,搂住女儿安抚着,细心查验她的伤,不过是臂肘被碰破,或是惊吓赛过伤痛,毓宁不断地抽泣着,将头埋去母亲怀里只剩抽泣。
还不待流熏恍悟,春旎俄然拾起地上一枚弹丸递去她面前说:“呀,这弹丸……”
“这是如何了?几乎伤了小郡主,你们都是如此服侍的?”封氏气恼的诘责,再没了昔日的暖和。
“哇~”的一声哭,魂飞魄散的流熏扑畴昔雕栏旁,只见断裂的雕栏旁的楼板边沿,谢晚晴娇小的身子半探出危楼,卧身在楼板上那雕栏断裂处,她一手抓住一旁的雕栏,一手死死的抓住毓宁的手。毓宁郡主摇摇欲坠的身子都靠晚晴那只荏弱的手支撑,晚晴紧咬了薄唇,面色纸白,一脸痛苦额头都是豆汗,但她就是强撑着不肯放手,若稍有不慎,毓宁郡主就会粉身碎骨。
一旁的婆子嬷嬷们低头耷眼,有人支吾说:“本来是好端端的,不知为何,大蜜斯安身不稳扑跌向雕栏,把个雕栏旁看乌鸦打斗的郡主和紫棠女人都撞下楼去。”
有人啧啧抱怨说:“幸亏摔死的是紫棠,若不是二女人眼疾手快救了郡主,怕是郡主就如紫棠普通了,阿弥陀佛!”
流熏忍着痛爬起去救毓宁郡主时,早有仆人嬷嬷们赶来劝止她,世人赶来七手八脚将个毓宁郡主拉上楼来。一旁吓得花容失容的蜜斯们纵声大哭。
毓宁哭得更凶,封氏的面如灰色。这弹丸是小五的,何况世人在老夫人房里才见到两名顽童的弹丸破窗碎了罐子,现在但是有口难辩。
欲扶却用心将她按回地上,递她个眼色。
“才五公子和六公子在飞弹打乌鸦呢。本来是飞弹伤到了大蜜斯。”
流熏恍然大悟,旎姐姐这是要来救她。
“紫棠,紫棠坠楼头破身亡了!”
流熏鼻头一酸,只得泪光莹莹委曲道:“母亲和姑母明鉴,熏儿本来随了宁mm上楼,但是不知为何膝盖一疼似被重物击中,安身不稳就扑了出去……女儿膝头还在疼呢。”
本来是顽童飞弹伤了流熏的腿在先,流熏伤了膝盖才安身不稳飞跌出去扑倒了毓宁和丫环坠楼。
面前的突变,流熏始料未及。不知婆子们如何会如此冤枉她?
大夫人同赵王妃等闻讯赶来,毓宁惊得扑去母亲的怀里呜呜哭泣。
“旎姐姐?”流熏一惊,方春旎俯身扶起地上的她,只在扶她的刹时,手却在她膝盖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面前统统都产生在眨眼刹时。流熏惊骇得瞪大双眸,却忽听一声惊呼,“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