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哥儿是方春旎独一的弟弟,恰是玩皮的时候。
“哥哥!”流熏低声劝止。
方春旎不觉羞红了脸,眸光中更透出几分不安。
两名少年昂首不语。
流熏在散去的人群中看到了立在廊子下留步回眸的方春旎,春旎怀里搂着那卷《山海经》,立在那边偷眼望着同沈孤桐相互搀扶缓缓起家的谢子俊,那眸光里柔情缠绵,清楚透出几分倾慕。
谢子俊抬眼看她,不觉苦笑点头,惨淡道:“心害已透,何如一盏冷酒?”
慕容氏被噎堵得一时愕住,竟然没了言语好不难堪。
眼下若非春旎姐姐的脱手相救,哥哥定然惨遭横祸,或是她蒙冤受屈,入宫选作新太子妃一事也只得就此作罢。
老夫人放下牙箸,体贴的望着他问,“但是头晕的紧?”又指责婆子们,“如何也不细心折侍着让他吃酒,还不快快扶至公子回房安息!”
世人重新归去花厅等着用膳饮宴,凉透的酒菜被端下去重温。
方春旎说:“呀,这不是严哥儿那本画着刑天断首、精卫填海的《山海经》册子吗?前两日俄然的不见了,还日日央告大表兄去替他再去寻一本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