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点点头,安抚地摸摸她手背,心想若不到这存亡关头,你才不会病急乱投医。
二管家谢安一溜小跑仓促出去禀告,“大夫人,大夫人,忠孝王府来人催促,四蜜斯和世子爷的冥婚……”
沈孤桐一番话仅独一条,听得世人恍然大悟,几次点头。都骂了绪长久不知廉耻,有辱斯文。
封三畏看一眼沈孤桐,沈孤桐才落寞感喟一声道:“孤桐在翰林院的师父绪长久今儿忽遣人来向孤桐借一笔巨款,要五百两,更要孤桐速速去常春楼去救他,不然他就要声明扫地,明儿只要他杀赔罪。绪师父是孤桐在翰林院的长辈,常日里温厚,孤桐如何也不信,本要禀明师母告别,无法师母在听戏,孤桐分开神仙庙就赶去常春楼,目睹了绪长久发疯似的将灯油泼满四壁放火,还口里痛骂着,”他顿顿,赤红脸颊隐去了些肮脏的话,持续道,“他痛骂那些龟公狗眼看人低,仿佛因无钱凑齐嫖资被龟公男娼们欺辱戏耍,恼羞成怒,一时癫狂。孤桐没法制止他,目睹那火势伸展,就急得去喊人。却不想颜师妹不知唔听误信了甚么,追来了常春楼寻孤桐,这才被曲解了去。想是有那别有用心的人用心栽赃谗谄谢府。”
谢展颜被罚长跪在天井,她哭哭啼啼,无穷委曲。封氏在一旁更是哭得泪人普通。
流熏惊奇道,“熏儿去了舅母府里存候,舅母前些时候夸熏儿的鞋样都雅,熏儿就描了给舅母送去。晌午要回府时,舅母说街衢上大乱,似是那里起火了,就挽留熏儿多坐了一阵子。”她一脸惊奇地望着世人问,“这是如何了?颜儿mm如何跪在天井里?”
方春旎过来愁眉深颦低声道,“颜儿一时胡涂,去火场去救沈师兄,也不知如何一时气上心头,叮咛丫环婆子们燃烧,烧了常春楼,死了一百零八条性命。”
流熏忙上前递谢安一个眼色表示他莫急,转去问封氏:“母亲可慌得甚么。俗话说,嫁出门的闺女泼出外的水。现在颜mm是忠孝王府的媳妇,便是滔天大祸抄家灭门,也该是忠孝王府坐卧不宁才是。母亲说,但是这个事理?何况颜mm腹中怀了小世子的骨肉。”
忠孝王草泽武夫,倒是大事上谨慎的人。如此招愆肇事的事儿,他定然不肯认头。
高堂上人头攒动,进收支出的丫环婆子们神采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