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上呢,若无风无浪,三今后就该到了。”景珏轻描淡写答道。说到此处,景珏的话音俄然踌躇,眸光里透出几分严峻和担忧,起家拱手道,“天机不成泄漏,幺爷爷必然替珏儿保密呀。幸亏听子骏表弟说,幺爷爷府里已没了甚么存粮,不然,珏儿还想帮幺爷爷将那粮食搬去南山七星台上暂避几天呢。”
景珏反手敲她的头说,“必然是这些鸡也饿坏了,急得飞上树了。”
安宁王老奸大奸,玩味的眸光望着景珏。
流熏这才点点头说,“好呀,那我去看看。”
景珏和流熏打打闹闹的上车拜别,不忘相互责备着。车拐过几条巷子,丹姝就欢畅的赶来跳上车笑了挑起大拇指。
“不见了?”景珏一惊,见怪道,“你如何这么胡涂,如何一个猫儿都看不住呀。”
“哎呀,这九宫命格就是……”流熏才要开口,俄然谨慎的止住话说,“天机不成泄漏,太后娘娘叮咛再三的。”显出一股无能为力的神情,含混的讳饰甚么,讪讪的眼神望向了景珏有些不知所措。
安宁王噗通一声坐回了交椅,神采惨白犯了深思,再没了先时的怡然得意。斯须间,他脸上堆出些难堪的笑,口中还是对峙着,“不必,不必,老夫,是没了余粮。”
流熏起家,见景珏不去有些担忧,景珏却安稳她说,“幺爷爷的府里,你怕得甚么?去吧。抱好你的猫儿,别让这牲口再挠了人。”
景珏还在指责流熏,“都怪你,早就说了,这些猫儿要分几路去南山,那里能一车走?统统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最伤害!偏你率性不听!”
“这是如何了?如何了?”安宁王气急废弛的来到殿门顿脚喝问。
景珏恭谨地说:“幺爷爷有所不知,眼下朝廷里为了河南和山东的水灾已经是朝野震惊高低大乱。怕是眼下再没比赈灾再紧急的事儿了。更有人借机指责皇上三爹,说这天灾本是天怒降罪朝廷,说是皇上不该错立了太子。”
“那军粮,现在那边?”安宁王瞪直了眼问。
“军粮?”安宁王震惊,旋即游移的问,“甚么军粮?”
景珏忙同流熏来到殿外,就见扑棱棱的几只鸡向树枝上飞,摇落一树叶子,更有兔子满地乱窜,鸭子嘎嘎嘎的扭捏身子,一只猫儿口中叼了一尾扭捏挣扎的鱼呜呜的四周乱窜,天井里一片混乱。鸡飞狗跳,羽毛乱飞,世人慌做一团。
正说着,内里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乱作一团。
想到他府里还囤了十万石粮,居为奇货待价而沽,现在若公然天降大雨,都不必地动山摇,怕是这米粮就会发霉不保,更不要说高价兜售了。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呀!
流熏却深深看了景珏一眼,指指嘴巴表示他要慎言,一副担忧的模样。
流熏直言快语,抚弄着猫儿责怪的瞪了景珏一眼,指责道,“你如何同哥哥一样内心放不下事儿?如果哥哥再能等两日待申侯爷参军中策划来的赈灾的粮船泊岸,还至于来叨扰皇爷爷讨米?”
景珏当真地说,“皇太后也是被逼无法,才请来了仙道和高僧做法,安排了去南山七星台做法降雨。只是,这斗转星移阵是双刃剑,这大雨不出七日必下,必然能解河南山东水灾,让这大雨滂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