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同心但是只听到猫儿叫。”
“这是甚么?女人的衣裙……”婆子一声惊问,“这裙子,看来眼熟,像是见那位蜜斯穿过。”
流熏的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头,就听同心漫不经心的挖苦道,“嬷嬷老眼昏花,耳朵也聋的成了安排了,殿下就是要睡女人,何必在谢阁老府讨骂?秦楼楚馆一掷令媛,甚么女人不贴上来?”
流熏见他尚不满足,嘤嘤地落泪哀声问,“你,但是逞心快意了?”
“这裙衫吗?是我们殿下为了作画,特向大蜜斯借来用的,刚才还让主子披在身上扮那戏文《西厢记》里的崔莺莺蜜斯,”同心咿咿呀呀的唱了两句摆个身材亮出兰花指道,“谁想殿下嫌弃主子的身姿涓滴没有崔莺莺的小蛮腰不盈一握,这画儿也画不下了,干脆拂袖去露华浓去寻乐子去了。同心这才脱了这劳什子,可巧就听嬷嬷在院里喊人呢,只能扔这里了。”
一番劫数后,表情略定,苦辣后反有些淡淡的甜美,也说不出为何。
流熏急中生智,一把抱起那黑猫,向帘子外那双脚扔去。
流熏大惊失容,此时的狼狈不堪,若被下人们突入见到,定然是无脸存活了。她已来不及穿上衣衫,情急中,她一把抓起景璨榻上一用过的汤衣子就向身上裹了遮羞,却俄然“喵”的一声惊叫,汤衣里竟然蹿出一只黑猫,想是卧在汤衣下睡得正酣,被她一撩汤衣惊醒。流熏的心噗通乱跳,对了那猫悄悄嘘了一声。
小寺人同心懒洋洋地应一声:“许是殿下走得急回宫去,还没来得及熄火。”
流熏的后背立时濡湿,一阵冰寒彻骨,惊得她高挑一颗心,仿佛堵塞。她的衣衫都落在地上,更有那女儿家私密的亵衣抹胸。
混蛋!流熏心头暗骂,双手紧紧握住酥胸上那红绫抹胸,冰冷的十指贴了肌肤,她的手在颤抖,她横横心,蓦地一把扯下,一双玉兔浑圆的跳出,一阵凉意劈面,双颊倒是滚烫如油煎。只是听不到他挖苦戏谑的声音,只听到那古板的嘟嘟嘟的叩响桌腿的催促声。这牲口!流熏心头骂,无法的定定神,更羞于睁眼去见他,只将腰间仅剩的那遮羞的罗裙退下,那石榴裙散落脚踝,暴露她两条苗条的玉腿,冰雕玉琢普通,透露在风尘里。
“喵~”一声惨叫,伴随嬷嬷的惊呼声,“哎呦娘呀!”
“您长幼心了,如果不留意烧了殿下的画儿,再燎着了屋子,您老有几个头去顶?”